嘴張到一半的菟嬌嬌:「……」
女妖過河拆橋就罷了, 那個生靈顯然在等她這話,連讓他開口的機會都不肯給!
祝驕窩在神君的懷抱中,道:「你好像每次都來得很及時。」
清冷的聲音自上方傳來:「每次?比如像敖厭墮魔那次?」
祝驕詫異地抬頭:「你……」
凜初儼然能猜到她在想什麼:「只是方才隱約記起些許往事, 尚未完全恢復。」
他頓了一下, 又道:「我們此前真的是伴侶嗎?你在別處, 還有幾個情郎?」
祝驕眨眨眼。
他還是那副淡然之態,瞧不出半點不悅的神情。
也是, 如果恢復了,知道她所有的欺瞞,他定然不會這麼平靜。
「我哪有什麼情郎,不要聽菟嬌嬌胡言,」祝驕看著他,道,「你怎麼也不問我哪裡受傷了?」
聞言,凜初擁住她的力度稍緊。
他閉了下眸,片刻後睜開,似是將什麼強行壓了下去。
而直到她落入後山的溫泉,才聽他道:「祝驕,你身上有太多生靈的氣息。」
彼時祝驕神魂中的不適剛剛消失,她覺得無比疲憊,久未聽到他言語,幾乎在他的懷中昏睡過去。
本著橫跨萬年的情誼,她以為能睡到次日,在柔軟的床榻上醒來,誰知——
祝驕瞬間清醒,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氣惱地抓住那神君的衣擺,將他拽了下來。
激起的水花撲向她之前,被一道神力擋開。
凜初衣服分毫未亂,他撐開了避水訣,將她也籠罩進來。
祝驕察覺到周身的水汽蒸發,衣裙再度變得舒適。
但此番她猝不及防,心中仍是又驚又惱,道:「你既是想讓我泡溫泉,又用避水訣做什麼?一邊丟我進水裡,一邊用法力烘乾,你是仗著不受結界的限制,有意戲弄我?」
「非是戲弄,我本就想一同下來,」凜初注視著她,道,「但是沾到水我卻發現……」
祝驕接過了話:「發現什麼?發現你很過分嗎?」
凜初垂眸看向沒過腰身的水,道:「洗不乾淨。」
「你身上有心魔誓,有赤焰,有血契,有命契……甚至它們,都不是護你回來的那個妖留下的,」凜初緩步走近,道,「我這個『伴侶』都不曾有過的羈絆,你卻應了他們,你告訴我,我該如何?」
話至最後,與她的鞋履僅相隔存許。
即便祝驕知曉他實力可怖,仍是心下震驚。
究竟是與她相碰時發現的,還是他一眼就能瞧出來?
但此刻,比起其他有的沒的,她更在意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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