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過分,這才停了手。
祝驕被抱起清理身上的痕跡,已沒有心思理會他輕聲哄她的言語,以及安撫般的細碎親吻,逐漸沉入了夢鄉。
時隔許久,才好好睡了一覺。
……可不就是時隔許久!
祝驕咬牙切齒地將手邊的靈果扔向他:「神仙妖魔不似凡胎,吃睡並非必需,但也不是讓你毫無節制的理由!」
外界居然過了三個月!
三個月!
這是正常生靈能做出來的事嗎?
祝驕想到什麼,面帶憂慮地摸了摸小腹,道:「萬一我有孕了……」
凜初將接住的靈果放到一旁的桌上,聽清她的話,眸光一冷。
祝驕抬頭,瞪向他道:「我可不想生!」
實在不行,趁著未凝出魂魄,將此生靈再送歸天地。
聽到這話,凜初面上的寒意消融,道:「好。」
「嗯?」祝驕有點意外,道,「你也不想要?」
「非但不想,」他以法力將桌上的粥溫熱,道,「若是有生靈借你的力量降世,與你有了不可割捨的親密關係……我會忍不住,想殺了他們。」
祝驕驚得心頭一跳:「可那是你的血脈!」
「就是因為承了我的血脈,」凜初不緊不慢地道,「他們利用你我之間的聯繫,竊取你的私情,奪走你的在意,才更讓我心中憎惡。」
祝驕愣著神,被他餵了一勺粥,道:「你這樣不對……」
她想反駁,卻一時找不到角度。
怎麼辦?
感覺有點怪,又有點道理?
「但若你實在想要……他們降世時,我會用法力助他們通曉世事,之後放到無虞山外,任其自生自滅,」凜初垂眸道,「好在,你不想。」
這段插曲過去,兩個生靈分開歇息了許久,直到確定先前的擔憂是多餘的。
中途,凜初不知從哪弄來一堆藥方,又是摘草,又是煎藥。
當然藥都進了他之口。
祝驕好奇一問,才知是用來長久避孕的。
祝驕:「……」
可以,看得出很有決心。
而日子閒了下來,她才想起正事——
破壞值。
當即托鸞飛雲幫她打聽時午的消息。
還未探出什麼,時午就先一步傳訊,約她在山下一敘。
他道:「你在找我?」
雖是問句,卻尤為篤定。
多日不見,祝驕一時不知該拿什麼態度同他相處。
她認識他已有千年,本是好友,可突然之間,發生了太多事。
時午見她不語,替她將想問的事說了出來:「是為了破壞值?神魔大戰的劇情節點已經扭曲了。」
他向她走近,道:「神魔未能開戰,就被你這個妖給阻止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凜初墮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