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含雪微怔，「我……」
「屈秘書，你別試圖騙我！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在這個圈子裡身敗名裂，你知道我的，我既然說得出口，那就一定能做得到。」
張媛冷著嗓音說道。
蘇錦繡心頭微顫，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母親的另一面，強勢又冷漠。
屈含雪深吸一口氣，斂了斂眸色，輕聲說道：「太太，您應該知道的，蘇總一開始想要培養的人是蘇驍少爺，可這幾年時間，蘇驍一點都不爭氣。」
「可能，蘇總對他失望了吧！」
「至於蘇錦繡小姐，恕我說句難聽的話，她根本志不在此，如果強行讓她打理公司的大小事務，只會讓她難受，她也未必能把事情做好。」
張媛心頭一震，握著手機的手指緩緩收緊，咬著牙說道：「他就這麼確定，蘇爾那個小賤人能把公司打理好？」
聽著張媛對自己親生女兒的稱呼，屈含雪臉色變了變，冷語氣冷淡：「太太，蘇爾小姐終歸是您親生的，您這樣稱呼她……是不是有些不妥？」
「你也知道她是我親生的？既然知道，那我更有資格這樣稱呼的，我是她母親，懷胎十個月辛苦生下她，我想怎麼叫她沒人管得著！」
張媛顯然恨極了蘇爾，如果可以，她當年真應該把她給做掉。
「再說了，屈含雪，別人都有資格為了她教訓我，唯獨你沒有！」
屈含雪嘴巴微微張了張，還想說幾句，終究還是一言不發地沉默下去。
張媛卻是冷笑一聲，對於屈含雪的沉默越發嘲諷，「屈秘書，老蘇一向誇你記性好，你應該沒有忘記當年的事情吧！如果不是你……」
「太太，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都不願意跟您一般計較，可是您……也請您不要太過分了。」
她早已經不是當年的不諳世事的少女了，她已經四十了，她不再願意被任何人拿捏。
張媛驟然變了臉色，沉聲質問道：「屈含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跟我硬槓？」
「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不要惹毛我，不然……我真的會發瘋，等我瘋了之後，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屈含雪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呼出去，冷淡地說道：「太太，任命蘇爾小姐為公司總經理的事情，是蘇總決定的，我也只是執行下去。」
如果不是蘇天海一直叮囑她，她一定會將公司的真實財務狀況告訴他們。
這幾年，國內外的行情都不太好，公司維持得很艱難。
「我當然知道是老蘇認命的，除了他，難道還有其他人有這樣的權力嗎？」屈含雪沉默，有些不想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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