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方際遇略有些顫抖的聲音,阮嬌嬌不屑地在心裡冷嗤一聲。
現在知道擔心了?那你之前幹什麼去了?讓你不要加班你不聽,讓不要太晚回來你不聽,更過分的是,你居然大晚上的瞞著我給蘇爾打電話……
還有你那個小助理,你真以為我瞧不出來嗎?那就是一妥妥的綠茶婊!
阿遇,希望你以後乖乖聽我的話。
另一邊,蘇爾在周易的攙扶下,總算是進了電梯。
方際遇家住在十五樓,不過幾十秒的時間,可她卻覺得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你那麼著急做什麼?」周易微眯了眯眼,忍不住數落她,「生死有命!她既然不想活了,你又何必強留她,說不定她會更加痛苦。」
「你……」
聽著某個混蛋毫無人性的話,蘇爾恨恨地瞪他一眼,氣得不想跟他廢話。
周易卻笑了,寬厚的掌心落在她的頭頂上,又親昵地來回揉了揉,柔聲說道:「乖!別生氣!我聽你的還不行嗎?你說的都是對的。」
「……」
這一瞬間,蘇爾如遭雷擊般,背脊挺得筆直,垂在大腿兩側的手指死死地攥緊。
這樣溫柔又寵溺的語氣,再配上那一張人神共憤的臉,任誰都不會忍不住沉溺其中。
那三年的時光,他就是這樣,每當她想要徹底死心的時候,他都會像現在這樣,伸手揉揉她的頭頂,然後用溫柔至極的語氣跟她說:「乖!我聽你的,好不好?別生氣了!」
而且,很多時候,他都是當著外人的面。
以至於所有的人都知道,周易不過是在外面逢場作戲,真正能入他心的人,入他眼的人,也只有蘇爾。
他們說,眼神是不會騙人的,我見周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他很喜歡你……
可實際上呢?
他不過就是演技好,騙過了所有人。
「叮——」
電梯抵達的提示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蘇爾提步從電梯裡走出來。
周易也連忙跟上去。
他隱約能感覺到,蘇爾好像不高興了。
至於為什麼不高興,大概還是因為他剛才說的那一番話。
蘇爾走出電梯,一抬眼,就瞧見站在電梯外面色慘白的方際,他懷裡還抱著昏迷不醒的阮嬌嬌,阮嬌嬌的左手手腕被一條毛巾包裹住。
她,她真的割腕了!?
蘇爾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阮嬌嬌手腕上的毛巾。
許是傷口太深,血液無法凝固,毛巾也染上了刺目的紅色。
蘇爾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沒一頭栽倒,她強忍住心裡的不適,啞著聲音問道:「嬌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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