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雙生來不沾陽春水的手。
「小姐!小姐感覺如何,身上可有哪處難受的?」
憶春小跑到床邊,看了看蕭望舒現在的神情,臉上浮現出緊張之色。
小姐這模樣像是有些痴傻了,該不會真的如府醫所說,磕傷了腦袋裡面吧?
「望舒,怎的不說話?」體態婀娜的婦人走到床邊,抬手輕捋開她的寬袖,斜著身子在床邊坐下。
蕭望舒抬起頭看向她,在看到婦人的瞬間,她腦海里像是觸動了什麼閘門,這具身體裡的所有記憶開始湧現。
連帶勾起的,還有她自己的記憶。
宰相府四小姐——蕭望舒,宰相夫人——房沁兒,還有丫鬟憶春,嬤嬤杜靜……這些人她怎麼會這麼熟悉?
蕭望舒眉頭輕蹙,隨後腦海裏白光閃過,她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失神。
對了!
是那本書!
她胃癌晚期,在療養院裡,護工送給她閒來無事打發時間的那本書!
「望舒?」房沁兒坐在床邊看著女兒,神色略帶幾分擔憂,伸出手在蕭望舒眼前揮了揮,「怎的不說話,是不是頭還疼著?」
說完這話,房沁兒立刻轉向她身邊的老嬤嬤,開口吩咐:「奶娘,你再派人去催催府醫。」
杜嬤嬤聽了立馬應下:「老奴這就去。」
說完,杜嬤嬤躬身退下,帶著兩名丫鬟離開了房間。
蕭望舒定了定心神,接受完身體的全部記憶之後,壓下她心中所有疑惑與震撼,看向房沁兒,開口道:「母親不必擔憂,孩兒並無大礙,只是在床上躺久了,頭有些昏沉。」
房沁兒輕蹙眉頭,問著:「當真?」
問完,還不等蕭望舒回答,只聽她又說著:「別使小性子,還是讓府醫來看看,別落下什麼毛病。」
拗不過房沁兒的意思,再加上蕭望舒本身也有些乏力,便順口應下:「也好,那就聽母親的。」
女兒的應答很正常,房沁兒也並未察覺到什麼異樣,伸手為蕭望舒掖了掖被角。
夏季的被褥並不厚,薄得像層毯子一樣,但蓋在身上依舊悶熱。
蕭望舒沒說什麼,在房沁兒看不到的角度,她不動聲色的打開了床內側的被角,讓被子裡的熱氣能夠散出去。
「望舒,你……」房沁兒坐在床邊,看了看蕭望舒,隨後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著她這欲言又止的神色,蕭望舒斂眸,直接問道:「母親想說什麼?」
她當然知道房沁兒想說什麼。
宰相府嫡四小姐蕭望舒,父親是權傾朝野的宰相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母親是家族勢力龐大的房家嫡女,如今獨掌中饋的蕭府主母。
這般身世,原身在魏國京師本該是個橫著走的人。
實際上原身也確實是橫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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