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就與你隨口提一嘴,怎麼還哭上了呢?」蕭鴻彎下腰,拿走房沁兒手裡的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
見房沁兒還在哭,蕭鴻又道:「望舒愛怎麼就怎麼,我不管她就是了,夫人這眼淚收一收可好?」
房沁兒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帕子,坐在凳子上轉了個身,側頭擦了擦眼睛的淚水。
蕭鴻把凳子拉過來,在她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望著她通紅的眼眶,嘆了句:「我又何嘗不願將望舒留在我們身邊呢?」
「相爺,早知今日,當初我們、我們將望舒送進宮都好啊……」
房沁兒實在沒忍住,把頭埋在蕭鴻懷裡小聲抽噎。
蕭鴻攬著她的肩,哄小孩似的輕輕拍著,在她耳邊安撫許久。
權傾朝野獨掌權柄的宰相大人,在為人夫、為人父時,也會有他笨拙的一面。
——
與此同時,被房沁兒哭訴惦念的蕭望舒,人在錦衣門門前,剛下馬車。
錦衣門外百姓雲集,議論聲紛亂不休。
人群中央,一名婦人一手牽著個臉上起紅疹的小姑娘,一手拿著一件鵝黃色的絨毛短褂。
阮富鑫站在她對面,臉上掛著招牌式的憨笑。
「你們這家店真是黑了良心!賣得那麼貴的衣裳,我閨女穿了還起疹子!你們這些人怎麼敢把這種料子拿出來賣的唷!」
那婦人哭喊著,把手裡的短褂往地上一扔,還踩了兩腳。
她身邊的小姑娘也跟著哭了起來,「娘!我臉上癢,我身上難受!」
四周的議論聲在此刻高漲。
突然,人群外層開始推搡踩踏。
秦泰按刀前行,周圍百姓你擠我我擠你,硬生生給他擠出一條路來。
蕭望舒走在他身後,閒庭漫步般從容。
憶春和書夏跟在蕭望舒後面,羅興和楊平手握佩刀刀柄,按刀走在隊伍最後。
他們三人身上散發的那陣若有若無的殺氣,帶著戰場獨有的血腥味,讓周圍百姓不自覺地畏懼起來。
這三人,是真敢拔刀殺人的。
見蕭望舒來了,阮富鑫臉上的笑意真實了些,上前拱手行禮。
「小姐。」
蕭望舒微微頷首,問著:「能處理好嗎?」
「小姐放心。」阮富鑫給出肯定答覆。
雖然這是錦衣門開張之後第一次有人上門找茬鬧事,但他靠著以前的經驗也能夠解決,更別說現在還有相府做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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