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房綺羅,那日遇刺回去,被她父兄說了好一頓。
「望舒,我們想來看看你嘛!」
拓跋歆上前托著蕭望舒的胳膊,左右看了看,笑道:「瞧著像是好得差不多了,再過些日子,等肩上傷口痊癒,這右邊胳膊就能動了。」
「整日往下灌些補藥湯品,再不好都有些說不過去。」蕭望舒說著,又問她,「二王子胳膊上的傷恢復得怎樣?」
「你還有空閒關心他?我王兄都壯得跟頭牛似的,早就好了個七七八八。你嬌嬌柔柔的,他們倆還在擔心你呢,叫我替他們過來看看。」
說著,拓跋歆仰起頭看了眼陳褚,似乎有些好奇外男怎麼進了相府後園,還和蕭望舒待在一起。
「望舒,他……?」
「陳將軍是我兩位弟弟的騎射師傅之一,今日正巧在府上,我便讓阿弟將他請來,親自向他道個謝。」蕭望舒開口解釋。
見房綺羅朝陳褚福身見禮,拓跋歆也反應過來,見了個禮。
陳褚抱拳回禮,端著一派寡言冷硬。
見周圍三人都是雲英未嫁的公主小姐,陳褚覺得他站在這兒有些不合適,便看向蕭望舒,開口說著:「小姐慢聊,末將還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蕭望舒柔婉福身,「將軍慢走。」
起身後,她又叮囑他一句:「十日之後,將軍記得來找我拿信物,免得和莊子上的人起衝突。」
「末將明白。」陳褚抱拳告退。
見他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遠,拓跋歆摸了摸下巴,說著:「這個陳將軍,還真是善變。」
「哪裡善變?」房綺羅問了一句。
「你瞧他,現在看著一副不喜歡搭理人的冷漠樣子。那天我們遇刺,他把望舒抱到屋裡的時候,那可急得跟什麼似的。
「綺羅姐姐你不記得了?他派人去傳大夫的時候,眼神兇狠的跟要吃人一樣,大夫都被他盯得手直哆嗦。」
房綺羅聞言,回憶了一下,頷首道:「是有這麼回事。」
說完這話,她把目光落到蕭望舒的披風上。
蕭望舒面不改色,開口打太極:「我們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陳將軍也算失職,他能不急嗎?」
拓跋歆仔細想了想,然後順著蕭望舒的思路,點了點頭。
「好像也是。」
房綺羅沒說什麼,默默在心裡嘀咕一句:是嗎?
「好了,不說他了,你們今兒來府上就是為了看看我?」蕭望舒拉開話題,引著她們往抱香園裡走。
抱香園裡晚菊盛放,在冷風中傲立枝頭。
拓跋歆驚嘆一聲,小跑過去看花,頭也不抬的說著:「不是來看你,我們還能來幹什麼?」
「我瞧歆姐姐像是來看花的。」蕭望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