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齊軒簡直快要咬碎了一口牙,手握成拳,無可奈何地轉身離開。
皇后私會外男,僅禁足三月。
普天之下,除了蕭鴻之外,恐怕沒人會給出這樣荒唐的懲處。
——
椒房殿主宮內。
蕭采儀跪坐在蒲團上,在蕭平南出門之前,開口喊住他。
「二弟。」
蕭平南停下腳步,轉身問她:「長姐何事?」
「勞煩二弟轉告父親,今日我遭人算計,是我戒心不足。
「還有,我那常佩的珠釵,除去我身邊宮人,今日只有五妹碰過。我不知那珠釵為何到了韓非魚手中,也不知他為何闖來後宮見我,請父親……明查!」
若不是她那支珠釵,他又豈會上鉤!
蕭平南聞言看向蕭采儀,見她脊背纖瘦卻挺得筆直,一時心生動容。
蕭采儀年少入宮,被蕭鴻推上皇后的至高寶座。
這些年來在宮中爾虞我詐,她處處謹慎小心,從未出格,亦從未做過有辱蕭家門楣之事。
今日一事,著實打得人措手不及。
「長姐放心,我記下了。」蕭平南應下,轉身出門。
殿門關上的瞬間,蕭采儀跪在蒲團上,看著地上的光影,腦海里閃過的儘是閨中歡笑。
蕭盼安,或許她與這位五妹並不親近。
但同出一府,血脈相連,她進宮後從未與她爭過分毫,一切承寵的機會她都盡數推給了她,這還不夠嗎!
那皇長子也只是名義上過在了她名下,實際仍留在雲光殿撫養,只隔幾日或是重要場合才送來她這裡一次,這還不夠嗎!
為個男人,何至於此!
……
幾日後。
三月廿七,立夏沐陽。
開春後這一個多月時間裡,氣溫攀升得厲害。明明二月里還蓋著厚厚一層被褥,到了這三月尾,都陸續換上了薄的。
立夏,一年由春入夏的節氣。
「古人都說陽氣去瘴,這立夏時節,便有了沐陽節。」
杜嬤嬤說著,先為房沁兒奉上一碗花茶,隨後再為蕭望舒奉上一碗,「小姐先喝兩口,祛一祛暑氣。護國寺的路不好走,上山的路還長著。」
沐陽節的習俗,已婚婦人、閨中女子、以及未成人的少男少女都得去寺廟焚香祈福,保一年平安,邪瘴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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