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蕭氏房氏兩大氏族的顏面,豈能在嫁妝上小家子氣?
就算拋開這些都不談,身為母親,她也該多給望舒置辦一些嫁妝,為瞭望舒嫁人以後少受些委屈,想做什麼都有娘家給的底氣。
房沁兒心中喜憂參半,總算看到女兒有了歸宿,卻也擔心她以後會受委屈。
就像……拓跋歆如今這樣。
「時間過得好快,一眨眼望舒也要嫁人了。」拓跋歆心中有些惆悵,開口感嘆著。
綺羅去了拓跋部落,望舒馬上也要離開相府。
只剩下小雪兒陪著她了。
「望舒也確實到了該成親的年紀,我也總不能一直把她留在身邊,讓她被外人說閒話。瞧瞧,你只大她一歲,現在已經嫁進相府兩年,孩子都生下了。」
房沁兒說完這話,藏冬進來向她稟報了些年禮的事。
拓跋歆近來很是懂事,也不磨著誰陪她了,朝房沁兒說:「母親有事就去忙吧,我等會兒也要哄雪兒午睡了。」
「那好。」
房沁兒在杜嬤嬤的攙扶下起身,想到拓跋歆與蕭望舒十分相仿的年歲,卻在這相府後院被歲月磋磨。
思及此,她也有些於心不忍,提醒拓跋歆:「孩子總歸有奶娘帶,你剛出月子,別太累著自己。」
「我知道了,多謝母親。」拓跋歆說完這話,吩咐貼身婢女去送一送房沁兒,禮數方面愈發周全。
房沁兒在心裡嘆了口氣,領著僕從離開了。
——
「郡主,這份是從那些糧商那裡要過來的名冊,這份是尉遲彥私下調查整理的名冊。」
阮富鑫遞上兩本名冊供蕭望舒核對。
那些糧商雖然已經和他們定下了長期合作,但生意人,誰會毫無保留的把底牌都交給別人?
這名冊雖真,但不全。
尉遲彥私下去查的雖然很全,但不一定全是真的。可能那些帳里摻著障眼法,這就要靠郡主用其餘門路再去篩查了。
「都辛苦了。」蕭望舒翻看幾頁,將名冊收下,交給秦泰。
「都是我們分內之事,談不上辛苦,郡主養我們這麼多人才叫辛苦。」
阮富鑫說著這話,又從懷裡取出一沓紅紙包好的銀票,遞給蕭望舒。
「這是?」蕭望舒掃了一眼那厚度,三千兩白銀沒跑了。
「去年梅雨季,下面有些郡縣的河堤被衝垮,工部派人下去修整時,郡主你不是把我們那兩隊工匠也安進去了嗎?」阮富鑫開口提醒她。
蕭望舒想起這事,微微頷首。
「工部辦事的錢源於國庫,錢撥得足,他們跟著下去幹活也確實幹得不錯,賺了點錢。
「兩隊工匠互幫互助,現在合成了一隊。這三千兩,是他們感謝郡主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