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蕭望舒語氣加重了幾分,拓跋歆抿了抿唇,抱住蕭望舒的胳膊,開口服軟:「望舒你別生氣,今兒是我失言,我以後不提這些了。」
是她情緒不好,說錯話了。
蕭望舒看她一眼,隨後輕輕嘆了口氣,只道:「歆姐姐,京師明爭暗鬥之地,哪怕是高門後院,也記得謹言慎行。
「若是這點小事便讓你語無倫次,失了分寸,你以後在妾室面前如何立威,又如何管住她們?」
拓跋歆聲線微顫,聲音沙啞地小聲說著:「這高門婦……真不好當。」
自己夫君要和別的女子柔情蜜意,她卻只能抱著女兒在旁邊眼睜睜看著,連生一下氣的資格都沒有,還得親口同意那女子伺候在自己夫君身側。
這和凌遲酷刑又有什麼區別?
「妾室千千萬,正妻只一人。還是那句話,任他後院女人如過江之鯽,你只需抓住你能抓的一切,讓你和雪兒的日子好過些就行了。」
男人的心能裝下不知多少人,抓不住就不必浪費時間。
拓跋歆聽完點了點頭,剛才心中那抽疼的感覺已經淡了許多。
……
171:錦衣衛(1)
宴會結束後,不出一月,果然傳出了蕭平南要納側室的消息。
穆家被蕭鴻打壓,日漸式微。穆筱筱又是穆家庶出,哪怕嫁給其餘低品階的朝臣也未必能做正妻。
既然都是做妾,不如進宰相府做。
相府嫡二公子的妾室,哪怕旁人家裡的正妻都未必比得了。
——
妾室進門不拜堂,更不邀請親友觀禮,把人抬進去就行了。
蕭平南是納妾,又不是娶妻,蕭望舒回都沒回去看一眼,也確實沒有必要回去。
穆筱筱進門當日,蕭望舒正在斟酌另一件事,比穆筱筱重要千百倍的事——
她要親自去南部走一趟。
「不可以,南部申屠部落兇殘野蠻,你帶著商隊南下有多危險知不知道?」
蕭望舒這心思剛一說出口,就遭到了她夫君的強烈反對。
難得陳褚開口反駁她,蕭望舒挑了挑眉,一時間居然覺得這場面有些新奇。
小耗子還會站起來教訓人了。
見她不說話,陳褚剛才說話的底氣頓時弱了幾截。
他剛才是不是太兇了?
「我的意思是,去南部太危險了,我擔心你的安全,能不能不要去?」陳褚語氣放軟。
「將軍,我也不是去遊玩的,我有正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