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綰娘坐起身,掀開被子下床。
只見她皺緊眉頭,按住腰間的傷口,輕手輕腳在房間裡翻找起來。
今天將軍府似乎格外寂靜,下人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門外也半天都沒有聽到護衛換班的聲音。
綰娘正在疑慮這是什麼情況,不知道行動還要不要繼續。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鎖門的咔嗒聲。
一支燃火的箭射進房內,直直插在床上,直接點燃了床上的被褥。
房內頓時火光沖天。
一直等到射箭的人撤去,守在房外的男人才撬開窗戶,翻窗進入房間,朝綰娘問:「知道放在哪兒了嗎,再過會兒就有人趕過來了,那將軍夫人下手真狠毒。」
綰娘點點頭,一手捂腰,一手指了個方向。
男人直接扶她過去,看她摸索著牆上的裝飾打開暗格,在暗格里翻找。
聽屋外腳步聲逼近,男人面色有些焦急。
這時,綰娘終於翻出一張羊皮卷,抖開來看了看上面的地圖。
「就是它!走!」
男人面色一喜,直接將綰娘背上,離開了這裡。
離開途中,綰娘回頭看著將軍府里沖天的火光和濃煙,心中早已習慣麻木。
她當然可以選擇把地圖交給來接應的人,然後權當自己在混亂中被人打暈了,什麼都不知道,獲救之後繼續留在將軍府當他的姨娘。
但她曾經在別的任務中就已經實踐過了,這毫無意義。
等下一個新人進府,她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一旦事情暴露,她還可能死於極刑。
絲毫不值。
……
盛夏時節,陽光炙烤大地,空氣中的熱浪模糊了視線。
蕭望舒依舊堅持喝溫水。
這樣的飲食習性,讓陳褚都十分敬佩。
「阿月,我要熱化成一灘水了。」陳褚趴在冰鑒上,只有在這裡他才能獲得片刻的涼爽。
蕭望舒坐在他旁邊,搖著團扇,輕輕給他扇風。
「化不了的,阿褚這麼厚實的身板,怎麼會化掉呢?」
她這話怎麼聽都帶著幾分哄孩子的意味在裡面,陳褚從冰鑒上起來,整理衣襟,乾咳兩聲。
「阿月,我是個男人。」陳褚開口強調,他已經不是蕭扶光和蕭鎮西那個年紀的孩子了。
誰料蕭望舒的視線從他腰下掃過,笑意不改,繼續搖著團扇,應和他:「這我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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