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報傳到蕭鴻手上時,京師這事並沒有對戰局產生絲毫影響,皇帝癱了對大軍而言無關緊要。
癱了個皇帝而已,又沒有癱宰相,能有什麼影響?
「西北加防,糧草供應得及時,定北能擋住鮮于殘寇。京師有裴老軍師坐鎮,有平南和望舒輔助,我們無後顧之憂!」
蕭鴻每次都能精準從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里提取出他想要看到的關鍵信息。
陸序陽聽完撫掌大笑,「咱們可以安心打到烏國帝都去了!」
譚暄風抬起羽扇,打斷陸序陽的激奮,朝蕭鴻稟報:
「相爺,烏國國君已經遞上降書,願割三州之地、備金銀十萬兩、珍寶百抬乞降。此後歲歲上貢,臣服於相爺。這允與不允,不知相爺如何打算?」
「欸!」蕭峪立刻打斷,「這哪裡能允!允個什麼允!咱們放著偌大一座烏國不打,大老遠跑一趟,就圖他們那點東西?」
別的武將應和:「是啊相爺,這不擺明虧大發了嗎!」
擺明能直接攻下整個國,為什麼要答應求和、只拿那點東西?
眾人一人一嘴,蕭鴻聽得差不多了,緩緩抬起手。
見他抬手,營帳內迅速安靜下來,剛才熱議的那些將領紛紛閉上嘴看向他。
在眾人的注視下,只聽蕭鴻緩緩開口評價:「倒也不失為一個戰機。」
譚暄風點頭,笑道:「確是良機,烏國國君既然乞降,總得拿出誠意來。咱們不如就佯裝答應,擺他一場鴻門宴。」
「這樣能成?萬一他們有後手,或者是來刺殺相爺的呢?」蕭峪還是覺得這些彎彎繞繞的計謀麻煩,不如真刀真槍打一仗來得直接。
譚暄風提醒:「咱們做東,咱們設伏,要怕也該是他們怕。」
「這?」蕭峪看向蕭鴻。
其餘人也紛紛朝蕭鴻看過去,等著他的決定。
只見蕭鴻輕輕拍了拍桌子,開口問他們:「申屠二王子呢?」
陸序陽下意識回答:「陳褚他、不是,慎元王子剛率兵截斷敵軍糧草,正在營中休息。」
「你去請他過來一趟。」蕭鴻說完,朝其餘人吩咐,「此事我已有打算,譚暄風留下,其餘人先下去練兵。」
「是!」帳內眾多將領聽命退下。
陸序陽跟在他們身後離開,沒過多久帶著陳褚一起回來。
「相爺,到了。」
陸序陽說完,陳褚抱拳行禮,「岳父。」
蕭鴻朝他點了點頭,道:「你已是申屠王子,本不用再跟在我身邊近身保護,但我這裡有件事確實還得你來。」
陳褚立刻接上,「我是什麼身份都不影響我的立場,岳父有事請直接吩咐,我一定竭盡全力。」
「言重了。」蕭鴻朝他抬了抬手,繼續說,「烏國國君求和,我想擺一場鴻門宴。若宴上可殺他,便在宴上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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