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事。」
蕭望舒剛開口說完,阮富鑫立刻接上:「郡主請講。」
只見蕭望舒朝旁邊的曲襄抬了抬手,曲襄捧著一個盒子走到阮富鑫面前,把那盒子打開。
盒子裡,兩枚紫檀木精雕的對獅手球整齊擺放。
和阮富鑫磕壞的那兩枚手球一樣的尺寸,一樣的圖案。只是這兩枚手球用的木料更好,雕工更細。
看到這兩枚對獅手球,阮富鑫先是一愣,胸腔中的暖意霎時間傳遍四肢百骸。
怔愣許久,他終於開口:「多謝郡主。」
蕭望舒語氣含笑,吩咐他:「回去辦事吧,尉遲彥這些日子被你嚇得走到哪兒都哆嗦。」
「他該的,讓他學會謹慎點辦事更好。」阮富鑫總算笑得真了幾分,小心接過曲襄手裡的盒子,躬身朝蕭望舒告退。
離開將軍府時,他的腳步都是輕快的。
……
又是三個月,初秋的風已經有了幾分涼意。
虞國從大陸上徹底消失,帝都城內的皇宮被拓跋軍隊推倒,虞國版圖併入魏國。
魏國大軍、拓跋騎兵、申屠騎兵,三方軍隊首次會合,聚於烏國帝都城外。
兵臨城下,瞧著離烏國消失的日子也不遠了。
——
另一邊,魏國西北邊關。
鮮于部落的軍隊打了三個月都沒能攻破城防,軍糧本就不支,入秋後牧草還減產,連牛羊都供應不上,更別說戰馬。
他們就這麼雄赳赳地捲土重來,然後灰溜溜地撤軍。
像一場笑話。
為了避免魏國軍隊追擊,他們甚至將邊防的軍隊都往後撤了幾里,直接讓出前面無法耕種的沙土地。
無法產糧養人的土地,並沒有攻取或者守衛的意義。
——
再說梁丘和胡國,兩國水師在海岸線對峙了大半年,戰船都打沉了十幾艘,雙方僵持不下。
蕭望舒坐鎮京師,眼瞧鮮于部落斷糧退兵,只要駐守西北邊關的大軍能夠揮師南下,就能趁此機會直搗胡國,讓大魏版圖再往外擴。
但此舉實在冒險,別說她沒有權力,恐怕裴晉杭都是無權這樣動兵的。
否則一旦魏國軍隊和胡國軍隊僵持太久,鮮于部落收到消息折回來,西北邊關必然失守。只等鮮于寇軍衝進魏國城池搶掠糧食,就有足夠的軍糧繼續南下。
到那時,吃飽喝足的鮮于寇軍就沒這麼好擊退了。
——
「眼睜睜看著一塊肥肉掛在我們西面搖晃,我們還沒有餘力上去咬一口,真是憋屈!」
蕭扶光雙手撐在地圖上,語氣很是不甘,但更多的還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