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款式確實容易對這個時代的人造成過強的視覺衝擊,她也並不打算穿給除陳褚之外的任何人看,包括她的婢女。
「奴婢告退。」
憶春、書夏、曲襄三人低下頭,紅著臉退到房外。
蕭望舒走到桌邊坐下,吃了幾塊棗泥糕墊肚子,吃到半飽才起身換衣服。
——
另一邊,陳褚泡在湯池裡,吃得漫不經心。
阿月要幹什麼?
這個問題已經在他腦子裡盤旋了兩刻鐘,最後壓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陳褚草草搓洗完,起身走上台階,隨便拿了條干巾擦乾身子。
穿好衣裳之後,陳褚大步回了主院,走路時腳下帶風。
守在房外的曲襄三人終於在煎熬中等到他過來,三人齊齊低下頭,道了聲:「見過駙馬。」
「嗯。」
陳褚直接略過她們,走上台階,推門進屋。
曲襄三人低著頭互相對視,感覺到房門關上,房內照出的光猛然暗了大半,她們三人互相推搡,一溜煙全跑了。
此地實在不宜久留!
——
此刻,房內。
關上房門之後,陳褚整個人都傻了,動作僵硬地扭動脖子,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阿、阿月?」
陳褚這一聲喊得磕磕絆絆,試探性走進內室。
只見床幔輕輕浮動,輕薄的紗幔後面,隱約透出床上之人的曼妙身形。
「阿月?」陳褚再次確認,像是之前被誰算計過似的。
「你進來就是了,我能吃了你不成?」
磁性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還是陳褚熟悉的聲音。
陳褚心裡鬆了口氣,掀開床幔,開口詢問:「阿月你這是幹什麼,怎麼把房裡布置成這——」
話音在他抬頭看見蕭望舒的瞬間戛然而止。
床上,紅衣紅被。
在滿目的紅里,只有蕭望舒這個人白得好像明珠一般,白皙的胳膊撐著額頭,整個人側躺,雪白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
開衩的裙擺像是個陪襯,只襯得她膚白如雪,光滑細膩。
長裙在盈盈一握的腰身處正好收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豐盈的曲線。
再到上半身,衣裳只遮到胸前,精緻的鎖骨和肩頸都暴露在空氣中。
沒由來的,陳褚就是覺得,這條長裙下怕是未著寸縷。
剛想到這裡,他只感覺鼻腔發熱發癢。
「阿褚?」
見他冷不丁就開始流鼻血,蕭望舒詫異的坐了起來。
她這一動作,陳褚站在床邊,正好看到她鎖骨下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