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別聽陸序陽渾說,那是個刺客。」
陳褚坐起來,按住蕭望舒的肩膀認真反駁,還不忘朝陸序陽甩去一口鍋,「陸序陽那嘴皮子最閒不住,他說話不可信。」
陸序陽就喜歡開玩笑,人到中年還是那個鬼樣。
「是嗎?他說那天慶功宴,你們都喝高了點。結果你剛回帳,半盞茶功夫就甩了個紅衣舞姬出去,還把他嚇著了。」
據陸序陽形容,那胡姬被陳褚扔出帳時已經奄奄一息,多處斷骨,而且妝容長相乍一看都與她極為相似。
尤其是一身紅衣,實在像極了她。
陸序陽和她說起這事的時候都還很驚訝,說陳褚居然能那麼快反應過來不是她,還把人打殘了丟出來。
「別聽他渾說,那天就蕭峪堂叔喝得最高,其餘人都還好。
「我那天剛回營帳,乍一看那舞姬也確實覺得模樣有些像你。但她眼神和你差得太遠了,一看就沒有你聰明。
「我一想,阿月你還在京師,而且阿月向來端莊,怎麼也不會穿成這副模樣跑到軍營里來。
「她見我沒有動作,從床上下來拉我,我就和她打起來了。
「若是尋常舞姬,哪有能和我過上招的?她那招式,出手就是殺招,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我要是動手再慢點,她那鐵絲就纏到我脖子上了。」
陳褚越說越委屈,繼續解釋:「阿月,這種事在戰場上其實很常見,所以岳父總會在身邊留幾個清醒的將領。在敵城,哪怕慶功宴上大家也不會喝得多醉。
「至於那胡姬,許多人帳里都有,還有兩名將領中了招。」
說到最後,陳褚委屈得像只大狗狗,耷拉耳朵,「我沒做不守夫德的事,別聽陸序陽胡扯。」
蕭望舒聽得好笑,為陸序陽辯解一句:「陸將軍沒有胡扯,他只是在我跟前誇你定力好,坐懷不亂。」
順道還誇了誇她馭夫有道。
陳褚一愣,「他誇我?」
陸序陽從來只會當著他的面損他。
「嗯,他誇你來著。」蕭望舒點頭確認。
陳褚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只聽蕭望舒繼續說:「胡國滅亡的最後時刻,站出來反擊魏國軍隊的居然是這些舞姬,其實也很讓人敬佩。只可惜雙方立場不同,終有一方得死。」
陳褚跟著她的話點點頭,「確實,胡國必須拿下,否則他們和鮮于部落聯合,屢屢進犯我們西北國境,搶掠燒殺,我們邊境百姓苦不堪言。」
各有立場,各為其民罷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240:你若是個男兒身(1)
「說起西北國境,鮮于部落連連後撤,生怕我們出兵追擊。現在局勢穩定,三哥長年駐守西北邊關,甚是辛苦,這時候應該可以回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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