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
幾位淑人請安回去後,四皇子妃有些疲憊地揉揉眉心,又打起精神問白書:“最近她們怎樣?”
“回主兒的話,金淑人和蘇淑人做了不少荷包繡品,托人送去前院。奴婢打聽過,爺都收了但也只是賞給了下面的奴才,未曾佩戴。倒是高淑人送過一個荷包,爺當即就換上了,還讓李響送了幾匹布料去清蘭齋,容木齋也得了兩匹。”
看主子點點頭,沒說什麼話,白書就繼續道:“富察淑人那邊沒什麼動靜,還是和往前一樣,在容木齋里侍弄花草、研究吃食。等高淑人去了容木齋就會一起踢毽子。”
“她倒是聰明,行了,你下去吧,有什麼消息及時回上來。”
“是,奴婢告退。”白書下去後,內間只剩下白琴一人時,白琴才敢小心道:“主兒,這高淑人便罷了,好歹是送去個荷包。怎的富察淑人什麼也沒做,倒是得了爺的青眼。”
斜睨了一眼白琴,四皇子妃才張口道:“這有什麼可奇怪的,男人啊雖愛美色。但女子一多他其實也煩,這個時候不就是那安靜的顯出來了。蘇淑人就罷了,金淑人要是一直不明白這個道理,早晚吃虧。”
“高淑人不也是......”吃過上次的教訓,白琴說話也謹慎了許多,可她未盡的話四皇子妃也聽懂了。
“高淑人自然和金淑人不同,她雖然驕縱但是有分寸,而且一旁不還有富察淑人拉著她。這兩人啊,到底是一同伺候爺多年的人,她們這般相互扶持,就不知以後是何般光景了。”
還不待白琴說什麼,外間白棋的聲音傳來,白琴起身行禮去換白棋進來,自己則在門口守著。
白棋端著藥進來,伺候著四皇子妃飲下,等到四皇子妃把口中的苦澀壓下,這才開口:“主兒,又喝完一副了,您的小日子已經兩月未來,是不是該傳太醫看看。”
算算日子,的確是兩月未來了。心臟跳得劇烈,四皇子妃有些壓不住自己的眼淚,慌忙用帕子蓋蓋眼角,等那股子酸意下去後才問白棋:“還有多久是太醫請平安脈的日子。”
“還有十日。”
“那便再等十日,那麼多時日都等下來了,也不差這十日。”
白棋悄無聲息退下,正院未換洗一事除卻身邊親近之人其他一概不知,這十日哪怕四皇子去正院留宿也被四皇子妃藉口身體不適推脫了那事。
十日後,太醫來皇子府請平安脈。到正院時,四皇子正巧也在,他敏感地察覺正院氣氛有些不對,屋內伺候的人都屏氣凝神,好似都在等一個大消息。
太醫隔著手絹細細為四皇子妃診脈,不時又換隻手繼續診,一盞茶的功夫後才道:“恭喜四皇子,賀喜四皇子妃。四皇子妃這是有了三月的身孕了。”
四皇子聽聞太醫的話,喜得差點跳起來,“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