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子妃這裡,侍女的名字也只是個代號,黃淑人走了以後,皇子妃身邊又有一個長相姣好的女子,她也叫白畫。
容與在散步的時候見過一次新白畫,總覺得膈應,原因無他,這個新白畫很像是代替品。要說黃淑人很像高淑人,那這個新白畫就算是自己和金淑人的結合品。
兩人的結合品,皇子妃這是想做什麼呢?
真真是用心良苦,也不知這次能否得償所願。
不過後院的其他人可沒有時間關注“白畫”,大家都是很忙的。
皇子妃忙著養胎;高淑人依舊占據半壁江山誰也不懼;金淑人快被磨平了些性子,只知曉在容與不方便的時候利用自己的優勢得到四皇子的關注;蘇淑人呢,不敢去打擾容與這些老人,更不敢同新人陳淑人爭寵,倒是硬生生將自己氣病了。
“蘇淑人怎麼樣了?”容與看著探病歸來的木雲問道。
“正屋奴婢沒進去,聽著夏春說,蘇淑人只是偶感風寒,無甚大礙。”
“東西可都親手交到夏春手裡了?”
“是,奴婢和清蘭齋的蘭衣娘子正好遇上,便一同見了夏春娘子,奴婢瞧著蘭衣娘子帶的也是不易做手腳的瓶器,樣式精美,可是卻不適合蘇淑人。”
素雅和艷麗一直都是相反的。
“這個後院吶,都是聰明人。”容與懶得再關心馨怡院的事兒,那本就沒有多少的交情早就被她忘個了乾淨。
現下自己最該關心的還是肚子裡的這塊肉,先前秦太醫暗示是個健壯的男胎,容與欣喜之餘也多了些擔心。
男胎啊,皇子妃心心念念的也是男胎吧?
到時候皇子妃得了個娘子,自己誕下男胎,那容木齋怕是要成整個後院的靶子,不過倒也不懼。
“淑人,喝些湯。”焦嬤嬤打簾進來,手裡端的是親自燉好的鯽魚豆腐湯。
懷孕後,容與還沒來得及開口,四皇子就主動給容木齋添了個小廚房,這下焦嬤嬤成日裡就研究食補,這些時日容與都吃胖了不少。
湯汁乳白,香氣撲鼻,沒有腥味,容與喝得很滿意:“嬤嬤的手藝是愈發好了,可要多教教木夕。”
“淑人過獎了,木夕娘子極有天賦,以後淑人是有口福的。”焦嬤嬤笑應,隨後壓低聲音道:“老奴聽說,正院那邊不太好。”
容與抬頭看著焦嬤嬤,有些驚疑,焦嬤嬤臉色不變,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正院不太好,那就是皇子妃這胎有問題了。
民間有話,七活八不活,算算時間,皇子妃這胎已經快八個月,算是到了最關鍵的時期,這個時候誰沾上誰倒霉,容與也沒法保證沾上一點後能全身而退。
躲著點就行,左右自己也沒想朝正院伸手。
“木雲,吩咐下去,容木齋的人除了提膳都不准出院門,就算是提膳遇到正院的人都繞著走。”容與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