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竹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做出任何舉動,他身體前傾,甚至將面具湊得離對方更近了一些。
宋楠竹雙手交叉,微微歪頭,碧綠色的眸子通過面具狐眼斜飛的位置看著傑弗頓,似乎有些不解:
「正如您所說,我對雄蟲保護法倒背入流,但我並不認為我的遊戲有違反其中的任何一條法令。」
說道最後,輕笑一聲,回答了傑弗頓的最後一個「指令」
「至於面具,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必要,畢竟我在您面前已經宛若一張白紙,相信這層面具也並不會再有助於您對我的進一步了解了。」
「至於打交道嗎...我並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可以打交道的地方,也並不認為我們以後會有什麼打交道的地方。偌您的身份這麼容易就會因別蟲的自由選擇而受到干擾,那麼我私蟲建議您,最好還是待在家裡,不要出來了,畢竟那才是真正的淨土不是嗎?」
宋楠竹的語氣彬彬有禮,聽起來十分諷刺的話由他說來竟真的像是真誠且不含惡意的建議。
看著傑弗頓被氣的老臉發紫的模樣,布魯斯在一旁憋笑憋得很難受。
真的是很難見到這個平時鼻孔朝天的傢伙被氣成這樣,他後悔沒拿光腦記錄下來了。
傑弗頓的呼吸十分侷促,他調整了許久,在心裡無數次勸說自己不要為了一個卑賤的蟲生氣,不要為了一個卑賤的蟲生氣。
這才繼續了剛才的話題,不過已然是有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看來你的腦子和你牙尖嘴利的嘴比起了,還是差一籌。不得侵犯閣下權益,不得不得做出有損閣下生命安全的規定,你把它當擺設嗎?你遊戲中做出的惡行需要我為你重複嗎!」
宋楠竹聽著這句尖銳的指控,雙手交叉,身體輕鬆地靠在了椅背之上。
他盯著傑弗頓那雙混沌的老眼,說出的話輕的像一片雲,但卻將傑弗頓堵得啞口無言。
「先不提及您對惡行的定義,我並不覺得遊戲內的雄蟲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劇情的開展均是按照遊戲角色的性格出發,基於他們自身選擇做出的決定,談不上是侵害權益的問題。不過最重要的問題是...」
「請問真的有閣下受到傷害了嗎,您也說了,這是遊戲,遊戲裡的閣下並不等同於現實中的閣下,我並沒有在相關法律上看到過這方面的規定。」
「更何況,如果能在不傷害到現實閣下的情況下,為沒有閣下陪伴的雌蟲提供精神陪伴,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過分之處,尤其是一些底層的軍雌。軍雌對於閣下的態度如何,想必一百年前的軍雌暴動不需要我提醒您吧?」
宋楠竹最後一句話說完,對面的兩隻蟲的臉色齊齊一變。
尤其是布魯斯,他聽完這句話之後眉頭緊鎖。
原本此次出席只是為了在最後關頭保下築夢的遊戲,但是這個負責蟲的話卻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不得不更加認真地看待此次的會議。
對方所說的軍雌暴動是百年前最為震撼帝國的大□□,這場□□直接導致了後期雌侍制度的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