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血液由於空氣的氧化已經有些發褐,福爾蒂特將手指遞到嘴邊,用舌將血液捲入了口中。
一股熟悉又令蟲懷念的味道「嘭」地一下在他的口中炸開,同一時間,福爾蒂特發出了一聲輕笑,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直到口腔中的氣味徹底消散,他才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下擺,不急不慢地走出了房間。
房內的窗簾依舊被風吹得肆意,好似這只是一個安靜的午後。
洛提安一直想擺脫面前這個多嘴多舌的教導員,但雄蟲的體力怎麼能和一隻成年的雌蟲抗衡。
雖說對方顧及著自己的雄蟲身份並未用力,但是卻依舊像是鷹般死死地抓著自己這隻「雞仔」。
就在洛提安心煩不已之際,肩膀處卻搭上了一隻手,一道極近溫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閣下,不知可不可以告訴我,您的室友...去哪裡了?」
那道聲音像是海妖般迷人,而洛提安此時就像那風雨中的水手,身體雖是極度抗拒,但是腦子還是下意識地跟著他走。
洛提安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陽光微暖的下午,飯後的他正百無聊賴的刷著星網,看著星網上的雌蟲求偶經驗貼,對著正在喝著茶的宋楠竹吐槽道:
「我真是受不了有些雌蟲的順直把戲,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覺得秀肌肉就可以獲得雄蟲的青睞啊?他們內部是有什麼統一的聖經嗎?我以後一定不要找這種沒腦子的蟲做雌侍。對了,楠竹,說到這,你以後想要個什麼樣的雌君啊?」
沒待宋楠竹回答,洛提安又躺了回去自問自答道:
「我忘了,你說過你是不婚主義者來著,嗯..雖然有些掃興,但我還是要說,我們沒多少選擇的,到了年紀就要結婚,這是帝國的規定,即使不願意,雄保會也會自動給我們分配雌君的。」
想到這,洛提安撇了撇嘴,繼續說道:
「雖說雌君的人選沒得選,但是雌侍還是可以的啊,如果能有一個一見面就對我和聲細語,溫柔體貼的雌蟲,我估計毫不猶豫就會收他做雌侍了。」
洛提安的眼神里有些嚮往,想到這,他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徑直在宋楠竹的旁邊坐下,捧著臉問著他的看法。
宋楠竹沒說話,只是喝了一杯茶,朝他露出了一抹清淺的微笑:
「溫柔的蟲嗎,溫柔的蟲是很好,但是洛提安,有些時候我們也不得不去提防那些性格溫柔的蟲啊。」
畢竟大多數蟲族締結的婚姻,從一開始就失去了神聖性。
有多少成婚的蟲族家庭可以拍著胸脯保證,這只是因為愛情而結合?
這種純粹的婚姻在人類世界都越來越罕見,更何況是蟲族。
雌蟲需要雄蟲為他們平復精神力暴動,而雄蟲則是被教導"你們天生柔弱,應該受到雌蟲的保護與供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