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管怎麼說,閣下他既然能夠自主『進食』的話,還是省去了不少麻煩。」穆勒斯看著被觸手纏著腰的溫迪斯眉頭輕皺,中肯地說道。
而一旁溫迪斯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憑白無辜地被這個怪東西咬了一口,行,咬就咬了吧,現在還不好好幹活。
其他的兩條觸手都在老老實實地搬運著剩下的幾顆獸核,只有這隻觸手黏黏噠噠地纏在自己身上偷懶,怎麼趕都趕不跑。
顧念著它是從宋楠竹身上長出來的,溫迪斯一時也不敢用力,只能耐著性子將它輕輕地從自己的腰上掰下來,就在它還要纏上來之際,溫迪斯抓緊機會抄起一旁的獸核直接懟進了它尖端的小口中。
猛地被塞了一大口獸核的三號愣了一下,隨後它開心地朝溫迪斯晃了晃。
它的牙齒咬了獸核一下,這才像終於想起來正事一般,像只小狗一樣叼著那顆獸核回到了另外兩隻觸手那裡。
穆勒斯和溫迪斯就在一旁靜靜等待著觸手們進食,兩蟲的精神力則兀自在周圍巡視著,將方圓百米都納入了監視範圍當中,以確保此地的安全。
待觸手終於將這一堆獸核消化完,這才慢慢地縮回了宋楠竹的掌心中。
而三號在「臨走」前還開心地朝溫迪斯揮了揮手,像是在告別。
溫迪斯看著那隻觸手這機靈的小動作,眉心跳了跳,這個傢伙的性格真是和宋楠竹完全兩個極端啊。
雖說對這幾隻突然出現的觸手,溫迪斯心下有幾分奇怪。
但再怎麼說,這相比於擂台那晚宋楠竹帶給他的震撼,可謂是小巫見大巫了。
溫迪斯眼見著宋楠竹身上的傷口停止了崩裂,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他上前為宋楠竹整理了一下面部,這才終於將斂容器戴了上去。
穆勒斯原本是在一旁放哨,見那邊處理的差不多了,這才準備坐下來查看一下宋楠竹的現狀。
「喂,你是阿奎丹家的人,你的弟弟是洛提安·阿奎丹?」
溫迪斯為宋楠竹調整了一下臉部的斂容器,在確保面具不會悶到他的傷口之後才收回了手,轉頭看向了穆勒斯。
他知道宋楠竹身邊那個礙眼的小紅毛,仔細一想,無論是姓氏還是外貌,面前的這隻雌蟲和對方似乎都能對的上,看起來應該是親族不假。
果然,穆勒斯點了點頭。
溫迪斯的眉頭蹙了蹙,心中暗嗤道,真不愧是同一家族的蟲,都不怎麼招蟲喜歡。
他拿出帕子為宋楠竹擦拭了一下左手,拂去了剛剛觸手縮回去時帶來的泥土,繼續追問:
「你弟弟在成年月第一階段吸收能量後多久才醒?」
溫迪斯的身邊並沒有經歷過成年月的雄蟲,或者說他以往的生活向來是對雄蟲這一群體避之不及。
當然,他的孿生兄長巴爾德算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