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斯在異獸悽厲憤怒的尖叫聲響起之時,快准狠地在他粘膩的腦部積液中掏出了那顆散發著淺色光暈的獸核。
在將獸核扔給觸手之後,他腳下一用力,將身下異獸碩大的頭顱硬生生踩入了泥中。
在身下的這頭異獸失去氣息的瞬間,溫迪斯轉身破開了前來偷襲的異獸胸腔,一把拽出了那顆發燙的藍色心臟。
眼見著異獸巨大的身軀倒下,溫迪斯便繼續向著來時路的方向跑去。
在溫迪斯幾蟲拼盡全力的廝殺之下,獸群已經被強行撕開了一道口子。
溫迪斯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殺了多少只異獸,殺獸,取核,餵觸手已經成為了一種循環。
而溫迪斯就是機械執行著這項指令的機器,無情地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異獸的生命。
一旁的巴倫剛拔完一隻飛行異獸的毛,便撞上了溫迪斯生取心臟的那一幕。
他的眉頭一跳,不由在心底暗罵了一句瘋子。
祖藍目獸是異獸中毒性最為強烈的獸種之一,他身上的所有□□都蘊含著巨大的腐蝕性,哪怕是沾上一滴也足以讓蟲痛不欲生。
雖說挑開它的心臟是殺死它的最快方式,但是卻從未有蟲嘗試過這種方式。
因為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兩千的方式向來不被軍雌所推崇。
他們需要最大程度的保存戰力,以便應對下一場與異獸的對抗。
巴倫見狀,暗罵一聲,轉身朝著溫迪斯那裡飛奔而去。
等他趕到的時候,果然見到對方的左手已經開始小範圍的潰爛,甚至部分指尖已經出現了白骨化的趨勢。
但是於此同時,他注意到這次雌蟲的恢復能力似乎有些強得過分,血肉在腐爛的同時也在飛速地再生。
新生的嫩肉不斷的重生,不久後便又被毒液再次刮去。
嘶——,看起來就疼。
巴倫一邊用蟲化後的鐮刃切開了一隻向溫迪斯襲來的小型異獸,一邊回頭朝著溫迪斯咬牙道: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抱著他幹什麼,喪失能力的軍雌就應該自生自滅,這是自然法則!」
伴隨著周圍濃重的血腥味,宋楠竹身上的那股甜膩味道逐漸淡去,靜靜內斂在了精神屏障之中。
而失去了氣味干擾的巴倫,剛才路上那種神思恍惚的狀態也徹底消失。
他看神經病一般地看著溫迪斯,似乎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在這種生死關頭還要分大量的精神力去保護一隻病弱的雌蟲。
溫迪斯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一句話便繼續朝著前方奔去。
「艹,不知好賴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