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不放心0號的安全,自從在見過0號身上的那些可怕傷口的那天起,溫迪斯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搞清楚0號到底遭遇了什麼。
在他摸清了0號最終去向的那天,0號也就此消失了月余。
溫迪斯微薄的精神力能夠感知到那個中心裡護衛的強大,他也清楚憑藉自己的勢力剛踏入房內,當場就會被發現。
於是,溫迪斯就這樣用他那微薄的精神力捻成絲,一寸一寸織著那個效果不明的精神繭.
這也是0號見到溫迪斯,對方面色如此蒼白的原因。
即使是普通雌蟲日復一日的高強度使用精神力都會感到枯竭,更何況是之前就被斷定殘缺的溫迪斯。
在今天,溫迪斯再一次眼睜睜地看著0號在自己的面前離去.
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忍著劇痛將那隻差幾步的繭完成,等待0號的腳步消失,才踉蹌著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了那個他走過千百次的路。
溫迪斯不知道0號要去哪,他不想讓0號走,但是他更想看到0號開心,即使自己會因此失去他。
溫迪斯明白,他的弱小並沒有給他多少選擇,但至少..至少他可以親自送他走。
他想看著0號至少是平平安安地離開...
在用精神力干擾了福爾蒂特的瞬間,溫迪斯徹底支撐不住地癱靠在了牆面。
他大口喘著粗氣,眼前已經出現了一道道虛影。
他看著勃謝爾起身將0號帶走,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在閉眼的前一刻看到0號的眼睛微微顫了顫。
應該是...錯覺吧...
「艹,誰燒的場子,這他媽放走了多少臭蟲,老子釣了幾個月的魚,結果就網到這麼幾隻臭魚爛蝦?」
愷撒狠狠地吸了口雪茄,隨手將菸灰彈到了下首瑟瑟發抖的貴族身上。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完全沒了在宴會上高貴優雅的樣子。
「陛下,請注意您的風度,雖說現在只有近衛軍在,但口出污言並不是一位成熟君主的做派。」
愷撒身後的一個帶著單片鏡的棕發雌蟲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眉頭微皺,不由出聲勸慰道。
愷撒將雪茄徑直在貴族的衣領上碾滅,看也不看對方驚恐的臉色,轉頭不耐煩地對身後的雌蟲說道。
「得了吧,米歇爾,私下裡別和我拽這套,能讓我委曲求全的只有我家親愛的,別在我面前提什麼風度,我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罷,愷撒揉了揉他的頭髮,踢了踢前方已經毫無呼吸的彌塞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