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糾結於我到底是從哪裡獲取的消息,重點在於我能告訴您您疑惑已久的那個問題,比如溫迪斯身上那個奇怪的氣息,以及那個氣息的歸屬者到底在謀劃著名什麼。」
聽到這句話,愷撒徹底收起了自己那副有些輕慢的態度。
他緩緩坐正了身子,看著宋楠竹一字一頓地說道。
「說吧,閣下,不必在這裡賣關子。若是你欺騙了我,我保證結果不會是你想看見的。」
宋楠竹直視著那雙藍色豎瞳,泛白的唇微張,說出了一句讓愷撒瞳孔驟然一縮的話。
「您一直以來的猜想沒有錯,對彌塞琉的懷疑也是,做這一切的那個蟲,名叫納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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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陽光很好,或許是因為前幾天消耗過大的原因,溫迪斯今日直接睡到了中午。
他悶哼一聲,撐著床坐直了身體,頭部還有一些微微的脹痛,是精神力過度使用的後遺症。
溫迪斯晃了晃還有些昏沉的腦袋,這才逐漸看清了面前的場景。
復古的裝飾,以及空氣中那股獨特的玫瑰香讓溫迪斯意識到這是自己在皇宮裡的居所。
他怎麼會在皇宮裡?宋楠竹呢?
想到這,他當即就要掀被起身下床,卻未料還是高估了自己對於精神力枯竭後的耐受程度,他眼前一花又跌坐了回去。
「小殿下,我勸您現在最好還是臥床休息比較好,畢竟您昨晚才經歷了一場惡戰不是嗎?」
溫迪斯扶著頭向著聲源處望去,就見自己的茶桌前正坐著一隻十分眼熟的雌蟲。
估計是因為要進入皇宮的原因,福爾蒂特今日的服飾十分的正規。
一身白袍上掛著黃金製成的配飾,隨著他放下茶杯的動作微微迴蕩。
見溫迪斯醒來,福爾蒂特不由出聲建議道。
溫迪斯看著面前這位舉止優雅的雄保會會長,面上卻未流露出什麼要打招呼的意思。
若不是現在的身體所限,溫迪斯恐怕就要不小心地傷害這位會長先生了。
「未經同意進入皇室成員的居所,恐怕不是什麼有教養的行為,會長先生。」
聽著溫迪斯這明顯不怎麼友善的發問,福爾蒂特卻是並未露出絲毫不滿。
他只是微笑著看向溫迪斯,神色十分的鎮定。
「抱歉,您先前的狀態恐怕不能響應我的請求,故而我直接去向陛下打了申請,是他授予了我訪問權,畢竟...」
「您擅自闖入閣下的寢室,擄走閣下的行為已經觸犯了雄蟲保護法,更何況我還是那位閣下的監護蟲,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前來問詢一二,不知殿下對此想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