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
宋楠竹疑惑地轉身,便看到了一臉糾結的帕克。
他記得這是溫迪斯為數不多的朋友,於是,他停下了腳步微笑地看著帕克,靜靜等待著對方的下一句話。
帕克見他一臉毫不知情的模樣,嘴巴張開又閉上。
整個蟲都陷入了一種糾結,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告訴這位閣下。
近幾個星期內,溫迪斯幾乎沒有一晚待在宿舍。
帕克對此本來並不在意,畢竟對方以前通宵訓練的事也不少。
直到有一次他半夜醒來,發現溫迪斯渾身是血的躺在沙發上,當時就把他嚇了一跳。
溫迪斯的身上全是一些撕裂的傷口,怎麼看都不像是訓練室能夠帶來的傷痕。
他在沙發上眉頭輕蹙,帕克甚至還能聽到雌蟲肌肉不斷修復重生的嘶嘶聲。
他當即就手忙腳亂地給溫迪斯灌了幾瓶營養液,看對方神智略微清醒便要拉著對方去醫務室。
卻沒想到溫迪斯只是微微搖了搖頭,手指指向了他房間的方向。
帕克背著對方回房間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溫迪斯的房內竟是多出了一台巨大的醫療艙。
他看著溫迪斯這副傷痕累累的模樣,心中微澀。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對方這副狼狽的樣子了,他不知道溫迪斯一整晚到底去了哪,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一向嘴賤的帕克難得安靜地坐在旁邊守著溫迪斯,治療的過程大約持續了兩個小時。
等溫迪斯推開門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微微亮了。
「謝了。」
他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傷愈後的沙啞,身上長出的新肉還與周圍的皮膚有著一層淺淺的色差。
他徑直走向桌邊,為自己倒了杯溫水,又伸手朝著帕克遞過去了一杯。
但帕克並沒有接,他一隻手搭在那架使用痕跡明顯的醫療艙上,看著溫迪斯那雙過於平靜的眼睛問道。
「你這幾天一直在乾的就是這事,回來後就靠醫療艙?」帕克的頭朝著醫療艙的方向瞥了瞥,有些不贊同地看著溫迪斯。
面對帕克的質問,溫迪斯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又抿了一口水。
帕克見溫迪斯這副拒絕溝通的模樣,不由有些懊惱的揪了揪頭髮,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