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絲:.....
宋楠竹接過了溫迪斯遞來的那杯水,他晃了晃水杯,仰頭喝了下去,良久才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在戳破雌蟲十分拙劣的謊言之後,宋楠竹含笑看著對方。
在溫迪斯僵硬的面色下,宋楠竹拎起茶壺為他也倒了一杯水,手指輕推,將水杯推向了溫迪斯的方向。
杯內的液體微微搖晃,在溫迪斯的沉默中緩緩歸為寧靜。
面對著不發一言的溫迪斯,宋楠竹只是借著月光打量著那個普通的水杯,似乎對溫迪斯之前所說的謊言毫不在意。
「我..是外面的任務,因為涉及機密,所以我也不能多說,你會有危險。」
溫迪斯仍舊故作鎮定地辯駁著,但他話還沒說完,整個蟲的衣領便是一緊,宋楠竹輕輕拽著他繁邊領結將他帶了下來。
這一下,讓一直閃躲的溫迪絲徑直迎上了宋楠竹微微發光的碧色豎瞳。
溫迪斯在宋楠竹面前從來不設防,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拽彎了腰。
由於動作幅度問題,難免拉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突兀的劇痛讓他不由悶哼一聲。
見他這個反應,宋楠竹收束領結的那隻手就是一松。
隨即在溫迪斯沒來得及阻攔的情況下,他一把掀開了他的衣服下擺,露出了那圈正不斷滲著血的紗布。
「執行任務不會穿著你那套正裝,而這裡的傷口也不是什麼普通任務能夠造成的疤痕。溫迪斯,你並不擅長撒謊,現在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了嗎?」
溫迪斯剛想隨便找個藉口把這道傷口含混過去,宋楠竹卻在他開口前就提前截住了他要說的話。
「別和我說什麼訓練時受的傷,只要是長了眼睛的蟲都知道這是異獸造成的撕裂傷,你到底去幹什麼了。」
宋楠竹的手指划過溫迪斯腰腹周圍疤痕處的淺色新肉,雌蟲宿舍在秋天並不會開啟調溫器,故而此時輕輕劃在溫迪斯腰間的指尖帶著些許深秋的涼意。
原本就新生的肌肉在這樣的觸碰之下泛起陣陣癢意,溫迪斯的腰腹處肌肉下意識地收緊。
卻未料在這一動作之下,原本就在滲血的傷口出血更為嚴重了。
宋楠竹見到繃帶上大量洇暈出的血漬,面上的表情驟然一冷。
他不顧溫迪斯的勸阻,小心翼翼地將那圈包紮粗糙的繃帶拆了下來。
可能是由於包紮時過於著急的緣故,新生的一層肌肉組織已經和繃帶表面粘連在了一起。
即使宋楠竹再小心,依舊不可避免地帶下來一層皮肉,這才讓那道傷口正大光明地展露在宋楠竹面前。
那是一道近乎覆蓋了溫迪斯半截腰身的撕裂傷,異獸造成的傷口之上迭加了一道很深的血洞,這一處便是溫迪斯傷口遲遲不能自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