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營養劑市場的更新疊代速度之快,早就有新的更完美的產品取代了它們。
桌上的紅茶甚至還冒著騰騰的熱氣,在微弱燭光的映照下,升起幾縷不甚明顯的白煙。
宋楠竹進來的時候,福爾蒂特正踩在扶梯上,看樣子是在找什麼高處書架上的書。
在開門聲響起的那刻,福爾蒂特剛好將書從架子上取了下來。
見宋楠竹進來,他歉意一笑,緩緩走下了梯子。
「抱歉,我剛才在找一本書,耽擱的時間久了點,所以才沒親自去接您。」
福爾蒂特今日沒有穿他那套象徵身份的曳地長袍,而是穿了一身再為普通不過的白色長裙。
裙沿處還有一些細碎的裂口,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他這個地位的雌蟲應該穿的衣服。
向來總是被梳得一絲不茍的銀色長髮此刻卻是隨意地散在腰間,此時的福爾蒂特身上沒有往日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壓迫感,他似乎又變成了曾經在冢里的那個卑微可憐的亞雌。
宋楠竹繞過了面前的福爾蒂特,忽略了對方伸出的那雙要來扶住他的手,徑直走向了木桌旁的位置。
福爾蒂特見狀,面上那副得體的微笑出現了短暫的僵硬。
但這絲不自然僅僅只持續了一秒,隨後他便神態自若地走到了宋楠竹的身邊,提起茶壺為他重新倒了杯水。
「我們有十多年沒見了吧,我很想你,凌。」
福爾蒂特將半塊方糖丟入了茶杯當中,那是宋楠竹曾經的愛好,可能是小時候受了溫迪斯的影響。
有條件的情況下,還是0號的宋楠竹總是會額外兌換一些糖塊,加到水裡。
他每每這麼做的時候,一向有些老媽子的勃謝爾總是會暗暗嘀咕著他不應該浪費自己的營養液,本身就身體弱,應該多兌換一些有利於發育的補給物才對。
福爾蒂特則是會在一旁靜靜地盯著兩者拌嘴,時不時幫宋楠竹攪一攪杯內還未融化的糖塊。
面對勃謝爾的喋喋不休,宋楠竹總是會笑著點頭,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將糖塊丟入對方的杯中。
搞得勃謝爾說他不是,不說他也不是。
宋楠竹看著福爾蒂特盡力地復原著當時的一切,就連他自己都換上了以前的舊衣服,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他抬頭看向福爾蒂特,對方在將茶杯遞過來後便沒有再出聲。
福爾蒂特期待地望向宋楠竹,但宋楠竹卻絲毫沒有和他寒暄的念頭。
「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看嗎。」
福爾蒂特的表情微滯,似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的直入主題。
他抿了抿唇,還是緩緩開口,語氣里竟是帶了幾分委屈。
「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比如我為什麼會對莫蒂那裡置之不理,又比如...我為什麼會成為雄保會的會長。」
福爾蒂特的手伸向了宋楠竹的臉側,似是想要輕輕撫上他的側臉,卻在離對方不到一寸的地方被宋楠竹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