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迪斯離開他的一瞬間,宋楠竹的四周升起了一層精神壁障,像是一座高塔,守護著內里最為珍貴的寶物。
在溫迪斯朝著福爾蒂特的方向襲去的前一刻,對方那雙如同黃金般的眸子在宋楠竹的眼前一閃而過。
那一眼似是初見時的驚艷,又似是...一場久別重逢的留戀。
從福爾蒂特被溫迪斯一腳踹飛,到現在兩者戰在一起,幾乎就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
溫迪斯的攻擊來得突然,福爾蒂特一時沒有防備之下才被對方打了個正著。
但是現下他已然是反應過來了狀況,和溫迪斯之間你來我往的功夫竟是緩緩恢復了狀態。
溫迪斯用右臂擋住了福爾蒂特襲來的一擊飛踢,被餘力震出了三米。
在他抬頭的功夫,一隻利爪破開了煙霧,徑直向著溫迪斯的面門抓來。
溫迪斯以守為攻,捉住了福爾蒂特身後的那幾條觸手,用力地將對方朝著牆上摜去。
雖是一擊成功,但溫迪斯的右臂也不由被福爾蒂特劃出了一道裂口,力道之大隱約可見內部的森森白骨。
福爾蒂特從廢墟中爬了起來,抖落了身上的亂石。
他隨手揮去利爪上附著的一大塊血肉,再次朝著溫迪斯的方向衝去。
「小殿下...大病初癒就來隨便糟踐自己的身體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萬一不小心折在哪,怕是陛下會傷心。」
看著面前神色漠然的雌蟲,福爾蒂特騰出左手便要朝著對方受傷的腰腹處捅去。
「哦,我差點忘了,陛下他好像也不是很喜歡您來著。」他的聲音似是淬了毒,如同一把利劍,欲要刺穿面前這個雌蟲的心臟。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倒是你,身為會長還到處去性/騷擾其他蟲的雄主,你們雄保會的蟲向來都這麼不要臉的嗎?」
溫迪斯嘲諷一笑,反手擋住了福爾蒂特的攻擊,同時那隻向他襲來的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骨裂聲,整隻手臂都不正常地扭曲著。
對此,福爾蒂特只是微不可察地悶哼出聲,神色扭曲地看向了額角還掛著一條血痕的溫迪斯。
「呵,你又高尚得到哪去,像你們這種自詡對雄蟲尊重呵護的雌蟲,到頭來還不是一群只會跟蹤的垃圾。」
幾個呼吸間,兩道黑影又交鋒了幾個回合。
強大的衝擊力讓四周的金屬牆壁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凹陷,但在角落裡的精神屏障卻像是戰火中的唯一樂土,依舊紋絲不動地保護著內里昏迷的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