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初白」的記憶。
男人顯而易見地愣了一下，年恪一說：「只是為了排查反軍間諜和潛在危險者，不麻煩，聊聊天走個程序。」
初白：「……」
他再出來怕不是已成間諜。
年恪一自覺問詢程序十分簡單，豪邁地坐到凳子上，朝初教授笑了一下：「我就在這兒等你。」
「那我先進去。」初白道，眨眼間恢復淡然。
只能隨機應變。
這個婚真的非結不可。
他推開門，屋子裡的格局並沒有想像中嚴肅，還有點溫馨喜慶，兩位問詢官坐在沙發上。
「初先生，請坐。」
初白落座，微頷首：「午安。」
「午安。」其中一個問詢官道，「怎麼下午才來登記？我們接待的大部分都是早早來。」
「時間合適。」初白道。
「好吧，我們問您一些問題，您如實回答就好。」問詢官道。
初白舒展坐姿：「請講。」
萬幸的是，雖然小說設定宏觀上有些虛浮，但可能是平行世界自動補足的緣故，細節處他自己的經歷也能回答得上來。
……
漸進尾聲。
「初先生平日裡關注星網娛樂嗎？」
「不關注。」初白道。
問詢官頓了一下：「那您知道瀾安嗎？他很火。」
初白全程緊繃著，未錯過那一點停頓，他回想片刻，不動聲色回：「沒聽過。」
問詢官看了一眼手中記錄的初教授在緋星的時間，眉頭展開，合上冊子道：「您是教授，做學術不關注這些也無妨。好了，今天的問詢就到這裡，感謝您的配合。」
另一位緊接著道：「初先生，您和年先生在99樓3區登記，出門會有AI引導您二位。新婚快樂。」
初白出來時，看到年恪一和身旁的人聊了起來，年紀不大的小情侶，女生常服，男生穿著軍裝，大概也是星戰系的學生。
因為他對著年恪一似乎有些恭敬。
年恪一身體朝著門的方向，門開一瞬間就看了過去，站起身問：「怎麼樣？」
「在99樓3區登記。」初白收回視線回他。
「哦。」年恪一點點頭，轉身朝男生說了句，「我們先走了，新婚快樂。」
「……新婚快樂。」同學有點怔愣看著他們並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