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然後他皺了下眉頭：「你是運動還是睡覺去了？」
相比平時，他的眉心和臉頰都紅得不正常，陽氣大大升發。
程閒的老師秉承遠古的中庸之道，他繼承了這個觀念，陽氣太盛不好，盛極必衰。
初白抬了下眼眶，微垂了下頭輕笑：「程教授好眼力。」
程閒一頓：「……」
嘆了口氣，轉頭去面壁。
白適行閉著雙眼，像沉睡的雄獅，淺淡且無聲勾了勾唇角。
……
白適行的理療用了一個小時，結束後到了用餐的時間。
元往軍的餐食是聯邦軍中最高水平，初白沒有擅自改動，跟著吃了四個多月，並非不能適應，但今天出現了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菜品。
東北大亂燉。
星際也有將各種蔬菜燉起來的做法，最接近東北亂燉的是忘攬星的特色菜，但忘攬星的其中有特殊的香料。
初白仔細嘗了一口，是東北大亂燉。
而星際不論東北。
白適行瞧他模樣道：「最近一批物資中有市面上新型廚藝AI，這是後勤第一次嘗試使用。」
初白恍然，初藍的動作挺迅速。
「那是我調教的。」他說。
「嗯，你很擅長吃。」白適行誇他一句，抬起視線，眸底並未出現意外，小兒子的經歷比他們所知的更加複雜。
包括但不限於戰艦機甲雙修至頂尖、一身無處可循的廚藝。
初白見他模樣，唇角揚起一個打趣的笑：「初爸爸告訴您的。」
並非疑問句，他十分篤定。
白適行不置可否。
初白來了興致，眨著好奇的雙眸問：「您和初爸爸恢復正常聯繫了？」
正常聯繫比如星際人都會用的全息通訊，以及正常夫夫每日都會通訊的頻次。
白適行淡淡「嗯」了一聲，不慌不忙吃亂燉。
初白手下暫停：「我聽說過你們以前的相處方式，重新聯繫有沒有一點兒生疏？還是久別勝新婚？」
「後者。」白適行言簡意賅。
初白挑了下眉，張了張口。
「先吃飯。」白適行打斷他的攻勢。
初白低頭夾菜，故意道：「年紀大了，知道害羞了。」
白適行極具力量的手指握進筷子，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往出蹦：「別逼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