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談墨簡直記憶猶新:「他叫江泊煙。」
意料之外的一個人。
路飲皺眉:「他?」
難以言喻的噁心立即湧上心頭。
談墨見狀說:「放心,沒親到。」
路飲的兩肩這才放鬆地垂了下去,身體的防禦狀態解除,但那股噁心的後勁兒還沒消,讓他的臉色非常不好。
談墨評價:「反正這人從小看著就不像個好人。」
被評價為「不像好人」的江泊煙在這時候剛回到家。
他昨天整夜未歸,今天一天又不見人影,剛進門,就被守候多時的他媽逮了個正著。但趙母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說話溫溫柔柔,很少板起臉來教育人,即使面對叛逆的兒子,也只是和顏悅色地說了他幾句。
毫無殺傷力,江泊煙敷衍:「知道了。」
他被教訓完,就要轉身上樓,這時候又被他媽喊住,不情不願地退了回來,吊兒郎當地問:「媽,還有事?」
趙母問:「小央那個哥哥叫什麼名字,真是,年紀大了,好久都沒想起來。」
「叫路飲。」江泊煙狐疑地看了眼他媽,因為和路飲的關係,自己也有一點心虛,「你幹嘛突然提起他。」
趙母依舊笑吟吟的:「和朋友去喝下午茶,看了幾張老照片,這不就突然聊到了你們小時候的事。」
江泊煙擺手:「都不記得了。」
「哎呀,他們要是不說,我也都快要忘了。」趙母硬是把他拉了回來,「你小時候多有趣啊,肉嘟嘟一個,見到漂亮的小孩就走不動路,午休時候偷偷跑去親別人,還被人家那小竹馬看到,打了一架後哭得稀里嘩啦的,大中午非要跑回家告狀。」
江泊煙本來不耐煩地聽了會自己的糗事,突然想到剛才被他媽刻意提起的路飲,頓時感到頭皮發麻,下意識問:「我親誰?」
不是吧,他到底親了誰,不會是路飲?
不可能,他的人生沒有那麼倒霉吧。
但他的人生還真就有這麼倒霉,趙思佩慢悠悠地吹散茶杯的浮末,抿了口茶水,扔下道驚雷:「還能有誰,不就是親那個路飲。我也是真的覺得奇怪了,你確定自己忘記了這件事?」
江泊煙還在傻眼。
「喂,兒子?」
「不可能。」江泊煙咬牙切齒地說,「噁心死了。」
趙思佩笑話他:「你也真是的,怎麼就想不起來了,真是從小就有做渣男的潛質。你那時候可最喜歡路飲了,知道他愛吃甜點,每天早上背著蛋糕去學校,有新玩具也要送給他,還說長大要娶他。不過他有個小竹馬,不愛跟你一起玩兒,你回家就掉眼淚,但又打不過那個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