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別動,不准說話!」
江泊煙壓制住他的手和腳,怒氣沖沖地責備他,頭一轉,眼神卻始終落在路飲後背,如幽靈般跟隨。
路飲好似沒看到這一幕,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邊經過,找出宿舍鑰匙,開鎖,進門。門被他關上,走廊重歸於寂靜,江泊煙深吸一口氣,用力將宋央甩開。
該死的,他捂住額頭,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幹些什麼。
和路飲相比,他現在就像一個幼稚的跳樑小丑。
宋央眼神複雜,驚魂未定:「哥,你剛才?」
「沒什麼。」江泊煙粗聲粗氣打斷他,「我——」
他敷衍地打量著宋央,第一次覺得宋央的五官生得如此普通,氣質也沒有別人吹捧得那麼突出——如果和路飲相比。
「就是覺得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仔細看了看。」
宋央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你真會開玩笑,我想當演員,一直有做身材管理。」
江泊煙沒好氣道:「就是胖了,我又不是眼瞎。」
他的目光依舊是冷,語氣也不好,宋央不願在這時候和他起爭執,試探地伸手去拉他衣角。
這次江泊煙沒將他甩開。
宋央便對他撒嬌:「好啦,是我錯了,不應該跟你吵架,哥,你就原諒我吧。」
江泊煙沉默地看了他幾秒,說:「走吧,去吃飯。」
這是釋放和好的信號。
江泊煙邊走邊想,不管如何,宋央始終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髮小,他不可能永遠不理他。
下午的課結束後,路飲帶上禮物前往藍湖莊園,昨天談墨給他帶話,談照國有很重要的事想要當面和他講,和宋海寧相關。
他對談照國的印象不多,小時候由於對方事務繁忙而只匆匆見過幾面,記得是個面容嚴肅的長輩。
而在前世,談墨的突然離世讓這位身體硬朗的老人備受打擊,後來長年臥病在床,抑鬱而終。
在他走後,談斯理獨自撐起諾大談家,但因為失去親人心力交瘁,路飲再看到他時,發現他整個人已經不復以前那樣的意氣風發。
到達藍湖的時候,談照國還在會客,
談墨放學回來,司機送他回莊園,兩人在樓下碰面,眼見無所事事,談墨提議帶他四處逛逛,第一站就先去了他的收藏室。
這座莊園是談照國為了養老而購置,談墨的東西都是後來新添的,他從國外回來時,先帶了自己一部分的收藏品,就陳列在眼前這套房間裡。
談墨本身鍾愛攝影,熱衷於收藏各類風景作品,除此之外他的藏品琳琅森*晚*整*理滿目,不限單一種類,價值難以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