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
就算穿著寬鬆的運動服也……非常明顯,讓人想忽視也困難。
路飲不是一個對「大小」沒有概念的人,正因為知道,所以才會更驚訝。他的身體斜靠在沙發上,閉眼片刻,最終還是沒忍住,撈過了放在沙發上的靠枕。
他隨手一拋,精準無誤地扔到了談墨的腿間,在他動作停頓時面無表情地說。
「蓋上。」
談墨起初沒明白,低頭看了眼抱枕,又用眼神詢問路飲原因。
路飲說:「礙眼。」
「礙眼?」
談墨默念一遍,突然低低笑了起來:「哦。」
他藏不住笑聲里的促狹,對著路飲話就多:「有那麼——」
「太大。」路飲打斷他,「也不是一件好事。」
談墨聳肩:「那種事要看技術。」
路飲狀似為難地看他:「第一次也沒什麼技術吧。」
談墨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不可能親自上場跟路飲證明自己到底差不差勁,當然更大可能確實差勁。
他乾脆閉嘴,但手下包紮的動作沒含糊,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技巧,給路飲的繃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第三天路飲去醫院做檢查,醫生將他的蝴蝶結拆開。
傷口恢復得很快,但他是疤痕體質,還是配了些祛疤的藥膏。等從醫院離開往地面停車場過去的時候,路飲腳步一頓,意外碰到了又來探視傅南時的江泊煙。
江泊煙站在路邊,手中拿著一根煙,想要抽,但又猶豫,抬頭間就看到路飲從門內走了出來。
遠遠地看到路飲手上的繃帶,他煙都忘記抽,將單方面和路飲冷戰的決心拋之腦後,大步朝他走了過去。
「你的手?」
他現在翹了不少課,潛意識裡就是想要避開路飲,還沒有在校園裡見過他。
「不用關心,沒事。」
路飲和他擦肩而過,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江泊煙的關心落了空,面上掛不住,眉峰死死往下壓:「我在跟你說話!」
他追上去:「我問你,手怎麼了?」
路飲越過他上了車,江泊煙的臉色變幻莫測,因為實在氣不過,突然追上去。
片刻,兩輛跑車一前一後駛入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