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他半夜口渴想喝水,又準備了滿杯熱水放在床頭櫃,貼心地做好這一切,談墨才回到自己臥室,輾轉反側直到清晨才勉強入睡。
正午強烈的陽光打在他眼皮,談墨一睜眼,看到路飲抱臂垂眸,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立在他床前。
「你——」
他剛發出一個音,就被路飲出聲打斷:「我昨天喝醉了。」
「是。」
路飲的記憶斷斷續續的,但還能記得大概。他在談墨的身上睡了好久,醒來時臉頰仿佛還殘留他胸膛滾燙的高溫。
那句「你真的完全長在我的審美點上」在腦海反覆盤旋,吵得他頭疼欲裂,他看了談墨半晌,伸手揉捏著酸澀的太陽穴,說:「以後不能再和你喝酒。」
「還有。」他話鋒一轉,「你確實長得很帥,沒有其他意思。」
下午的時候他們就去了藍湖莊園。
兩人十九歲的生日談照國並沒有大動干戈,只是準備了一場私宴,邀請談家旁支和幾個老友參加。整場晚宴路飲始終站在談墨身側,談照國對他照顧有加,一視同仁,愛護之心昭然若揭,有他做背書,在場的幾位大佬也都對他另眼相待。
生日會結束後,路飲罕見地在朋友圈發了張照片。
背景是一米高的蛋糕塔,他和談墨的手共同出鏡,拍得唯美,評論下方瞬間湧現出數條祝福。談墨在不久後也發了一條類似動態,但他剛來清河幾月,和路飲的交際圈沒多少重疊,即使兩人在社交平台中使用了場景類似的生日圖片,依舊沒有人驚訝地發現世界真小,原來他們居然互相認識。
路飲那張不露臉的慶生照很快被宋央刷到。
宋央眉頭緊皺,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他不屑給路飲留下任何祝福,轉而給江泊煙打了個電話。
接到宋央的電話時,江泊煙剛沾床睡下沒多久。
他頹廢了一整天,又是喝酒又是抽菸,被路飲氣得通宵整晚,大腦超負荷運轉,此刻腦仁正尖銳地疼著。
腹部的疼痛同樣難以忽視。
就算他被宋央耍得團團轉,傅南時也沒資格這樣教訓他。
簡直瘋了。
他一肚子高漲的怒火,又被鈴聲打斷睡眠,聽到是宋央的聲音更來氣:「你最好真的有重要事情找我。」
宋央被他一斥責,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就是路飲。」
江泊煙眉心一跳:「說。」
宋央得到首肯,才道:「我忘了一件事,今天是那傢伙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