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南時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張照片,在片刻後眼角忽然帶起一絲冷笑:「你說的沒錯,是喜歡。」
他把照片撕碎,面無表情地扔進了一旁的廢紙簍。
從藍夜離開後,路飲和談墨並肩走在路上。
他們現在位於市中心,再往前走就能看到清河的標誌性建築清子塔,它是清河至今為止最高樓,常年燈光如晝。清子塔旁則是談石控股設在本地的一家分公司,談石大廈高聳入雲,位於寸金寸土的商業區,財力不容小覷。
兩人從酒吧離開並未立即回家,在甩開江泊煙後還有閒情逸緻在市區的大道散個步。他們一路往前走,來到人流不算鼎沸的后街,光影交錯間,路飲突然喊他名字,然後停下了腳步。
談墨側身去看他,應了聲,將被風吹亂的劉海往後梳了梳。他正在分神思考今晚江泊煙的表現時,眼前視線忽然一暗,路飲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他。
鼻腔被清冽的香味充斥,是路飲身上白襯衫自帶的薰香味,談墨微眯眼,察覺到有雙手穿過他腰間,路飲和他貼得更近,做出一個如同擁抱的曖昧姿勢。
風從他們身體的間隙中靈活穿過。
「你在?」談墨低頭,那雙手又在他腰間動作,指尖不時碰到他腰側的癢肉,簡直犯規。
談墨的視線下移,看到路飲微顫的睫。
他正將那根腰帶重新系回他腰間,抽繩被他輕輕一扯,立即勾勒出談墨有力的腰線。
不知道為什麼,談墨輕輕「嘶」了聲,像被燙到了。
「我不需要什麼戰利品。」
路飲低頭給抽繩打結,那根靈活的手指微動,偶爾抬頭短暫和談墨對視。
他分明在做一件和他性格相比十分色、情的事,給別的男人系腰帶,但表情清冷,反差強烈。談墨光是看著就有點兒受不了,他這幾天每次被路飲靠近,就會想起那個夜晚,喉結上下滾動,身體火熱,忍得辛苦。
看什麼畫面都是色、情的,像在被路飲凌遲,好在這場酷刑終於結束。
「好了。」路飲退後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相比談墨被擾亂的心緒,他在任何時候總顯得冷靜,談墨深深看他一眼,一言不發地大步向前。他將機車夾克敞開,走路時衣擺帶風,走了很長一段路,那些煩躁的情緒終於隨之冷卻,他平靜下來。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了清子塔的廣場前。
清子塔前建著一座巨型噴泉,噴泉下是備受歡迎的許願池,池水中堆積的硬幣高高壘起,已經成為網紅點,還有人正樂此不疲地往裡扔下許願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