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白時聞的外婆也就是他的母親沈餘歡,沈餘歡從小家世顯赫,受過高等教育,為人善良,當年和丈夫一起收養了謝千千,對她視如己出。
沈餘歡其他都好,就是太過於溺愛晚輩,謝遲提醒過幾句,收效甚微。
白時聞被他堵得說不出話,
「忘了告訴你。」謝遲突然掃一眼頭頂,讓白時聞的臉色瞬間慘白,「恰好選中了裝有攝像頭的會議室。」
監控室內,幾台電腦正從不同角度,以倍速還原當時的場景,謝遲站在首位,低頭看向灰白屏幕。
他的薄唇緊抿,一言不發,側臉勾勒冷硬的弧度,白時聞沉默站在他身後,瑟瑟發抖。
「你是他包、養的情人?」
「你們的合作我不承認!」
「盛馳當然是我的。」
「呵。」半晌,謝遲從胸腔震出一聲輕笑,聲音落入白時聞耳中,猶如催命的符咒。
「舅舅……」
謝遲解下腰間的皮帶,用力一揮,破開空氣,打在白時聞身上,疼得他立即彈跳起來,大聲慘叫。
等謝遲一身戾氣從監控室出來,已經過去小半小時,他敞開西裝,領帶微松,推開了接待室房門。
路飲正坐在沙發上翻閱一本當期的財經雜誌,啞光銅版紙上印刷著當期採訪的商業人物,赫然正是談石集團的現任掌權人談斯理。談墨的長相和他酷似,只是少了些許年歲沉澱,多了幾分懶散和不羈。
謝遲進門時,眼神瞥見雜誌上那個西裝革履的身影,忍不住嗤笑:「這傢伙還真是一如既往得。」
「像只花孔雀。」
他稍一停頓後繼續說,身上戾氣收斂,望著路飲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或許連謝遲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一點,自從承認路飲長相上那些和他相似的地方,他對待這個可憐的傢伙,從此多了點從未有過的憐憫。
路飲放下手中雜誌,起身鄭重和他道歉,謝遲揮手打斷:「不用,那份監控對我有用,你算是幫了我的忙。」
「不過。」他話鋒一轉,「你的助理找到小墨,他又給我打了電話。」
路飲點頭:「我會和他解釋。」
謝遲語氣帶著揶揄:「雖然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好很正常,但是,你們真的沒有在談戀愛?」
路飲臉色不變:「謝叔,我們只是朋友。」
謝遲:「他對你好得不正常,真是可惜,畢竟我實在太好奇談斯理的反應。」
路飲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