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展起初沒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長久以來的傲慢讓他以為可以很快被金錢解決,他經常這樣干,已經不知道幫白時聞收拾過多少爛攤子。
他慢悠悠給幾個做傳媒的朋友打電話,誰知這群人像集體得到風聲,支吾推脫,即使最後搬出謝遲的名字。
危機公關的黃金時間是24小時,眼見時間迫近,白毅展終於感到焦急,但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輿論來到難以收場的地步。
謝千千焦急求助謝遲,哭到幾欲暈厥依舊被他拒絕,又不敢找父母解決。白時聞躲在他們身後,不可一世的臉上終於露出幾分惶恐。
他躲在昏暗的房間不敢出門,甚至拒絕接聽宋央的電話,縮在床上,死死握住手機,神經質地刷新著網上每一條關於他的負面評論。
白時聞簡直氣得半死!
這些人真是該死!他惡毒地在心中咒罵,他可是盛馳未來的繼承人,平時給他提鞋都不配的一群人,居然對著他的照片評頭論足,罵他長得丟人現眼。他七竅生煙,開了個小號和人在網上對罵,可惜寡不敵眾,很快被群起攻之。
接到謝遲的電話時,談墨正在和路飲吃晚餐。
今天的桌上有甜食,路飲吃了幾口餐後甜點,聽到談墨接起電話。
他打開免提,謝遲的聲音響起:「網上那件事,是你乾的?」
「是。」談墨森*晚*整*理道,「謝叔,你說過不會插手我們的事。」
謝遲低低地笑,聽起來心情愉悅,不像是來興師問罪:「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插手,白時聞自作自受,我不會幫他。我只是想說,路飲。」
「謝叔。」路飲和他打招呼。
「江泊煙昨天跑到白時聞病房,把他揍了一頓。」
談墨的眉慢慢擰了起來,眼底蓄著化不開的墨色。
他下意識抬頭去看路飲,唇角突然碰到一片冰涼,一愣後垂眸,意識到路飲給他餵食的瞬間那副攻擊性十足的模樣就消失不見。
他張嘴含住勺子,將甜點吃乾淨。
「甜嗎?」路飲用口型問他。
談墨用氣音說不錯,路飲於是又餵他吃了一口,他就這樣很容易地被擼順了毛,跟謝遲說:「江泊煙和他沒什麼關係。」
謝遲笑了笑,重新進入正題:「白毅展猜不到誰在背後做推手,但想到白時聞剛得罪過路飲,之後就出了這件事,所以拜託我來做這個中間人,請路飲一起吃頓飯,到時候會讓白時聞親自和他賠禮道歉。」
談墨轉頭問路飲:「你要去?」
路飲搖頭,談墨便回:「他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