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電話掛斷,漫不經心的站姿逐漸端正:「你為什麼在這裡?」
談墨聳肩:「我家的酒店。」
江泊煙咬牙:「操,晦氣。」
他本來就不是自願要過來,現在更加覺得這裡的每一處地方都噁心,轉身要走,結果被談墨追上,被他堵在了門口。
「見到我跑什麼?」
江泊煙看到他的身高就來氣:「滾開!」
其實很難解釋男人之間那種莫名其妙的排斥,但在見到談墨的第一眼,江泊煙就確定自己對他抱有難以疏解的敵意,相信談墨看他也是這樣。
氣氛僵持,談墨見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去拍打江泊煙肩膀,實則用力按住他,暗中使了十分的力道,說:「放輕鬆,好不容易見面,我們來聊會天。」
江泊煙皺眉:「我和你不熟。」
「啊。」談墨可惜地輕嘆,「你和路飲是朋友?我還想跟你打聽他喜歡什麼。」
江泊煙:「?」
打聽什麼?這傢伙在說什麼鬼話。
江泊煙的臉當即就拉得老長,膈應不已,他之前聽從李連的建議,苦心積慮給自己創造和路飲接觸的機會,沒想到卻被眼前這個欠揍的傢伙給截胡。他後來看到他們似乎互相留下了電話號碼,不知道之後是否有聯繫。
談墨見他怒氣沖沖,於是遺憾地說:「那就算了,還以為你知道。對了,上次我們聊得很愉快。」
「只是玩遊戲而已。」江泊煙冷著臉,「別說得你們好像有一腿,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談墨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來:「聽上去是我自作多情了,不過他簡直就是我的命中情人。他好漂亮,是不是,我有他的號碼,你說我要是每天給他發簡訊,追到他的機率有多少。」
「送花呢,或者跑到他學校大聲和他告白。不對,他應該不想那麼高調。」
江泊煙額間的青筋瘋狂跳動:「你根本就不了解他,說什麼喜歡?如果你是為了膈應我所以才——」
談墨裝作不好意思地打斷他:「其實我對路飲一見鍾情。」
要不是江泊煙還要點臉,現在一定提拳和談墨扭打在一起。他被氣得說不出話,深吸一口氣:「你懂什麼!根本就不了解那傢伙!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他天天冷著一張臉,沒有人——」
談墨打斷他:「原來是冰山啊。」
江泊煙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沒想到談墨緊接著說:「聽上去更喜歡了。」
江泊煙:「?」
半晌,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五官扭曲,嘴角抽搐:「你變、態啊,口味這麼獨特。」
「多謝誇獎。」談墨無視他話間的諷刺,這聲道謝聽上去像是真心實意,他似乎想起什麼,又突然問他,「聽說那場局,實際上是你讓人組織的?」
江泊煙不是很想要回答:「關你屁事。」
談墨笑吟吟地說:「我要是真的能夠追到路飲,當然不會忘記你這個大功臣,到時候我會好好地請你吃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