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江泊煙想起那份和他失之交臂的生日禮物:「所以路飲把機車送給了——」
被談墨打斷,接著他的話往下說:「我。」
江泊煙氣得牙癢,新仇舊恨一併湧上心頭,但正如談墨所說,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他不想讓自己在這樣的場合太狼狽,所以生生忍住,只問:「你和路飲現在住在一起?」
談墨:「是。」
江泊煙:「你爸媽知道你和一個喜歡同性的男人一起住?」
談墨做了一個讓他閉嘴的手勢:「有個說法我必須糾正你,準確來講,我和路飲算是合法同居。」
江泊煙的臉當場就綠了。
談墨又說:「我爺爺,媽媽和爸爸都很喜歡他,哦,還有我,我愛路飲愛得要死,簡直一刻都沒辦法離開他,不管現在還是未來,路飲都和你不會有任何關係,他只能是我的。」
「老婆」兩字被他含在舌尖,停頓了幾秒才說出。
江泊煙死死盯著他,過了一會突然自言自語:「不對。」
談墨挑眉,聽他繼續往下說。
江泊煙在關鍵時刻大腦忽然清明,罕見得沒有犯渾,分析得有模有樣:「要是路飲是你……老婆,我不信你爺爺會無動於衷!」
雖然社會風氣日漸開放,但他們這些大家族對同性戀依舊有所避諱,能夠接受並支持,但一旦自家小孩喜歡男人,那又是另外一碼事。江泊煙自己家是這樣,覺得談家大概同理,回憶著談照國在飯桌的態度,心中隱隱有了底氣。
談墨任由他說,並不解釋。
江泊煙見狀,自覺他被自己猜中,一改怒火中燒的態度,居然語重心長地開始勸說:「路飲以後遲早會和男人談戀愛,你對你哥哥的占有欲應該收一收。」
談墨冷聲打斷:「非逼我當面親、他,你才相信?」
江泊煙的一張臉又沉了下去,擰著眉,琢磨不清他的態度。
談墨輕嗤一聲:「有個問題我很好奇,你是宋央的朋友,和路飲一向不合。」
江泊煙飛快道:「我以後不會再幫宋央。」
「過去的那些事,都會成為你和路飲之間的隔閡,永遠不會消失。」談墨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徹底消失不見,「你對路飲一無所知,這個世上只有我才最懂他,他不是什麼受虐狂,所以死了這條心。」
他每說一句,就在江泊煙的心臟紮上一刀:「你們不會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