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你認識江泊煙?」
「我認識他。」江稚余說,「但我們和他都不熟。」
談墨將身體前傾:「江泊煙在學校總找路飲麻煩?」
江稚余點頭:「是這樣,不過。」
他說到這裡有點兒猶豫,不確定是否這是他的錯覺。
「不過什麼?」
江稚余道:「我總覺得江泊煙最近很反常,他以前是真不喜歡路飲,什麼事都和他對著幹,關係差得人盡皆知,但現在,有時候我懷疑他是不是對路飲有好感。」
談墨眼底情緒不明,江稚余有點尷尬,撓了撓頭:「都是我自己瞎猜的。」
「沒關係。」談墨給自己倒滿酒,和他碰杯,「麻煩你們一件事,以後幫我盯著江泊煙,有任何情況告訴我,謝了,欠你們一個人情。」
其他室友也紛紛說包在他們身上。
路飲這時還沒回來,他們聊了一會天,話題也隨之從江泊煙轉移到了路飲身上。談墨姿態隨意,態度親和,江稚余漸漸放鬆,揶揄道:「你剛才把路飲摟進懷裡,簡直嚇了我們一跳,差點報警。說真的,從沒見過他臉紅的樣子。」
談墨問:「他平時怎樣?」
「不太愛笑。」一個室友插話,「看著很嚴肅,開始讓人不敢親近,不過相處之後發現性格不錯。」
江稚余說:「他對你真的很縱容,果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
「我們連碰都不敢碰他一下,總覺得他不會喜歡和別人有肢體接觸,但你們剛才。」
他們三言兩語地說著,讓談墨知道自己在路飲心中地位特殊,他被「唯一」這樣的描述取悅,身體陷入沙發,眯眼聽著,嘴角勾起,這時餘光掃到路飲的身影,是他回來了。
談墨立即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在路飲到來前,止住了這場對話。
「別告訴他。」談墨說,「讓你們盯著江泊煙的那件事,記得幫我保密。」
另一邊,宋央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家裡阿姨為他準備了豐盛的夜宵,但他食不知味,心神不寧地上樓時,宋海寧正好開門從書房出來。
「爸爸。」
宋央低頭懨懨叫了一聲,越過他要走,宋海寧看出端倪,冷著臉把他叫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