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愛給你撐著,管不著。」語氣還很囂張。
談墨回了一句,想到件事,又靠近:「九月那時候你拎著行李箱來學校門口找我,下著雨,我也這樣給你撐傘。」
他一提起過去的事,路飲的球桿抵住地面,有點失神:「你願意就撐著,但我沒有小費給你。」
談墨笑了起來:「我缺什麼都不會缺了錢。」
他依舊給路飲撐著傘,今天天氣好得不行,頭頂太陽光猛烈,路飲過了一會還是覺得熱,轉身脫掉了外套。
他臨時被謝遲叫來度假,讓人準備的衣服不多,休閒服下是緊窄的雙排扣和白襯衣,勒出他有力的腰身。
他這副模樣很明顯就是要被人欺負的,一看也很好被欺負,談墨徹底不做人,仗著路飲的後背沒長眼,望著他那截腰部的曲線,不著痕跡地勾起唇。
他以為自己侵略性的目光藏得很隱蔽,誰想路飲突然轉過身。
「談墨。」他問,「你在看球,還是看我?」
談墨說:「你,順便看球。」
路飲手握住球桿,就不再說話了。
談墨的這根球桿握柄上定製著凹凸花紋,掌心放上去時存在感十足,但都比不上身後談墨如影隨形的那道視線帶來的頂級壓迫感。
他現在其實不介意談墨看他,早就坦誠相見,沒有那麼扭捏,只是擔心被談斯理發現,好在談斯理和謝遲相談甚歡,似乎並未注意這邊的動靜。
打完球,談墨拉著路飲在度假村內閒逛,接近中午,他們走累了,隨意找了一個接待區坐下,兩人講了會兒話,談墨拿起放在桌上的雜誌開始翻看。
舉起的雜誌擋住了他的大半張面龐,談墨就看了一眼,很快發出低低的一聲:「操。」
他很少這樣罵髒話,路飲抬頭看過去,就見他已經迅速合上了雜誌。
路飲問他怎麼了,他伸手撫額,搖頭:「沒事。」
雜誌放在路飲的左手邊,他見狀去拿,談墨就抬手按在封面上。他們你來我往地爭奪,直到路飲斂眉看他,他才慢慢鬆開了手。
「行吧。」談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看。」
路飲將雜誌翻開一頁,和談墨的反應相比他還算冷靜,只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微眯起,瞳孔收縮,露出懷疑。
談墨坐在旁邊哈哈大笑,但等發現路飲沒有放下的打算時,又變得不爽起來。
他輕咳一聲:「餵。」
路飲將雜誌放回桌面,攤開的那一頁光滑的銅版紙上印著一張色、情男模的照片。男模不是身材健碩的那一款,白皙纖細,讓談墨沒有產生任何雄競下的危機感。
「為什麼這裡會有這種雜誌?」路飲問。
談墨猜測:「上一位顧客落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