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煙:「你和路飲認識?你們為什麼在一起打球?」
江泊煙:「他怎麼對著談墨笑得那麼開心?」
江泊煙:「說話!」
夏宇風內心:……
最後一個問題他還真回答不了,要想知道答案也只能去問當事人心裡怎麼想,跑來問他能有什麼用。
夏宇風盯著那一連串消息暗自驚訝,不久前他是聽說過江泊煙喜歡路飲的傳言,但後來不了了之,也就嗤之以鼻。
清河的二代圈子裡不少人熟知江泊煙針對路飲那些事,甚至被警告不准跟路飲接觸,單方面孤立他,鬧到這個份上了,怎麼還能迎來這麼戲劇化的反轉。
偏偏事情真就有這麼離譜。
夏宇風現在大開眼界,沒想到他說彎就彎,還想去破壞路飲跟談墨的感情。
他拖著沒回復江泊煙,對這種「小三」行徑嗤之以鼻,但但江泊煙的消息持續轟炸他,最後受不了才慢吞吞地打字說:「我們是幼兒園同學。」
江泊煙一躍從床上起來,去翻小時候的那堆相冊,他是根本一點都不想看到談墨那張拽得像誰都欠了他幾千萬的臉,偏偏這人還跟路飲靠得那麼近。他快速確認完夏宇風話里的真假,就把東西扔到一邊,問他:「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
夏宇風:「你忘了?」
江泊煙:「嗯。」
夏宇風:「你連偷親路飲然後被他那個小竹馬揍了的事都會忘!」
他故意這樣說話惹江泊煙生氣,好讓他能主動終止這個話題,誰知道江泊煙突然轉了性,居然還順著往下問他更多關於談墨的事情。
夏宇風就說:「聽別人講他們從出生就在一起,要不是兩個都是男孩早就定了娃娃親,但談墨還是喜歡路飲喜歡得不得了,從小就叫他親親寶貝。以前幼兒園我們玩過家家,路飲一直都是他老婆,我就當他們的兒子,我們是幸福的一家人。」
誇張的消息發出去之後,江泊煙就沒有再回他。
夏宇風等了會,確定自己的話將江泊煙氣得不輕,終於成功緩解了這次危機。不過他覺得自己說的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談墨從小就對路飲好,就連親兄弟也做不到那份上,他們就該永遠鎖在一塊過一輩子。
臨近年前的日子過得飛快,談墨跟不上普通班的進度,依舊沒從國際班轉出,放假的時間比路飲還要早快兩周。談斯理不久前帶他去北歐滑雪,玩盡心後他跑去和沈湛英小住幾天,陪著難得擁有空閒假期的沈女士全球各地遊玩,熱衷於給路飲發送自己的遊客照。
之前他和路飲說自己喜歡攝影,當作業餘愛好發展,這個說法實在自謙。談墨從小跟著攝影大師學習,拍攝的作品曾經獲得全球青少年攝影獎,幾張傳給路飲的風景照無論光影還是構圖都俱佳,路飲挑了半天,選中一張當作屏保。
因為談墨不在家,談照國也出門和老友見面,他這幾天重新搬回了清河郡,生活又變得冷清起來,由奢入儉難,很不適應談墨突然的離開。
幾個室友今天邀請他一起出去期末聚餐,去的還是那家經常光顧的清吧,地址坐落在大學城,剛一放假酒吧內氣氛熱烈,人流量大,店家今晚請了一支小眾樂隊過來演出,是江稚余喜歡的風格,拉著路飲一起擠到了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