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那次有沒有差點掐斷路飲脖子,讓他面色漲紅,不能呼吸。
思索至此,白逸舟的嘴角牽起一道惡劣笑容,邪氣輕佻的視線上下打量路飲,最終緩緩停留在他脆弱的脖頸。
他常年健身,如今力氣早就不是當初能比。
路飲輕輕皺眉,厭惡他冒犯的目光。白逸舟長得很英俊,但他常年氣質陰鬱,五官自帶一股邪氣,看起來比幾年前更加瘋,很難讓人心生好感。
「你口中的那一晚。」他回復道,「難道是指你發瘋來找宋央的那個雨天?」
白逸舟短促地發出一聲輕嘆:「啊,答對了。」
他身上大約噴了一種很奇特的香水,離得太近,路飲聞著氣味像烈酒一樣辛辣,被它包圍,懷疑自己的西裝外套上也沾染了這股攻擊性十足的味道。
路飲說:「恕我直言,你那時候像個瘋子。」
白逸舟滿不在乎地聳肩:「我是藝術家,和別人當然不一樣。」
路飲:「那麼藝術家,喊住我應該不是單純為了敘舊,你的目的?」
白逸舟:「我對你好奇。」
路飲冷著眉眼,臉上厭棄的情緒明顯。
白逸舟見狀反而低頭輕笑,好像路飲表達的情緒越激烈,越能激起他心底那些無處釋放的惡趣味,一眼望去就不像什么正常人,性格惡劣遠超江泊煙,不是紳士更像個暴徒,應該遠離。
「我沒有義務滿足你的好奇心。」
白逸舟輕勾唇角,聲線涼薄:「別那麼冷漠,朋友。」
路飲:「我們不是朋友。」
白逸舟刻意偽裝的笑容褪去:「啊,真是,果然一點都沒變,本來我很期待這次的見面,是你掃了我的興。」
路飲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聊點正事,宋央喊你回國?」
白逸舟輕嘆一聲,但在裝傻。
路飲上下打量他,不客氣道:「看起來不像是能給他解決問題的幫手,他應該知道你的情緒一向不穩定。」
白逸舟攤手:「但他找上了我。」
路飲輕啟嘴唇,冷冷評價:「引火燒身。」
「不不。」白逸舟伸出一根手指,在路飲面前左右搖晃,「我不會捨得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