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太硬。」他被路飲咬,到頭來還要被他嫌棄,「咬得牙酸。」
談墨抗議:「讓我咬回來。」
他彎腰想親他脖子的時候被路飲推得往後退了兩步,路飲用手扇開面前空氣:「一身酒味,以後少喝酒。」
「知道你和江泊煙的事簡直要把我氣瘋了,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談墨在床邊坐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就想直接把你拖進房間。」
路飲問:「現在不生氣了?」
談墨環抱雙臂,似笑非笑地看他:「還是有點,總是會想哥哥太受歡迎了我應該怎麼辦。」
路飲笑了一聲,順著他的話提問:「怎麼辦呢?」
談墨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突兀地切換了話題:「幾個月前剛回國,爺爺帶我去古妙寺里上了一炷香。」
古妙寺位於清河郊區,因為相傳求籤問卦十分靈驗,近年來隱隱有成為網紅打卡點趨勢,談照國一向信奉這些,帶著孫子過去並不意外。
路飲問:「然後?」
談墨:「然後在寺廟逛了一圈,遇到一個會看手相的僧人,抓著我的手告訴我,命里至少有三個情敵。」
路飲失笑:「你信?」
「或許吧。」談墨和他對視,跟著笑了起來,「當然,情敵只是情敵,永遠沒有上位成功的可能。他還告訴我未來的感情生活會很順利,我老婆只是太迷人了點,但是愛我愛得要死,一刻都離不開我,如果我死了他會立即殉情,愛我到這種地步。」
路飲朝他伸手:「讓我看看。」
「手?」談墨一邊問著,一邊將左手掌心攤開向上,他的手指修長,手背上凸起的淡色青筋分外性感。
手掌懸停在路飲面前,他垂眸看了會,突然伸手將它握住。
談墨的視野內出現一個毛絨的頭頂,路飲抓著他的手,翻來覆去認真地看,如同正在鑽研一份刁鑽而又重要的文件。
下一秒,談墨雙眼慢慢放大。
路飲的指尖沿著他掌心那條橫穿的生命線緩慢描摹,像蛇從他敏感的手心爬行而過,難以言喻的燥熱和癢意讓談墨的體溫也跟著這道觸摸開始攀升,他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反應。
他舔舐著乾燥的唇瓣,跟路飲說:「夠了。」
聲音也變得沙啞,很悶,像渴了很久的旅人。談墨說著就要把掌心使勁從路飲手中收回,但又被他握住不放。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