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麼可能!」
「你這老頭,好好地胡說些什麼。」
沈餘歡同樣惱怒他在新年初提及這個喪氣話題,但等看到謝禮安給他展示的路飲照片,頓時就愣在了原地半天才回神。
她摸著照片當即愛不釋手,連連說:「我認識,我認識,上次在超市遇到的小孩,我還和你提過,可有禮貌,讓我好喜歡,後悔當時就這麼讓他走了。原來他就是路飲,禮安,你剛才說?」
謝禮安望著謝遲:「你再好好想想,你自己都沒覺得你們很像?」
「確實有人提到。」謝遲擺手,「但是爸,那麼多人,有幾個相像很正常。」
沈餘歡一會看照片上的路飲,一會去看面前兒子,若有所思:「你真的沒有像混蛋一樣搞大過別人的肚子?」
謝遲說:「你們都清楚我生不出孩子,怎麼會是我兒子。」
沈餘歡:「你認識路飲媽媽?」
謝遲:「不認識。」
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對話沒辦法再繼續,等謝遲離開書房,沈餘歡和謝禮安說:「我還是不放心,太巧了。」
謝禮安點頭:「我會讓人去調查路飲的情況,到時候不管小遲願不願意,再給他們做個親子鑑定。」
沈餘歡才鬆氣:「我之前看到那孩子的第一眼,就覺得和他特別有緣,幸虧被你遇到了,不然我這幾天總是想。」
她讓謝禮安把路飲的那張照片發給她,下載後恨不得拿它做屏保。沈餘歡自己也對她的反應很奇怪,但就是還想再見路飲一面,完全沒把白時聞之前和她說的壞話放在心上,覺得一定是哪裡產生了誤會,路飲不是那樣的性格。
對這場對話一無所知的路飲正在和談墨商量接下去的行程。
初二初三這兩天他跟著談墨見了不少他的親朋好友,相比於前世最後幾年形影單只地度過春節,沾了談墨的光,重生以來路飲久違地體會到家的溫暖。
這種感覺,好吧,他承認,非常不錯。
轉眼來到初四,路飲和談墨去看了一場在附近體育館舉行的籃球賽。
過年期間場館爆滿,現場氣氛熱烈,兩人支持的隊伍比分領先,談墨看得興起,激動時下意識去抓路飲的手。路飲被他抓疼了也沒出聲,最後還是談墨發現了他手腕的那圈紅痕,停下來給他揉手。
很多時候,路飲都不想他的皮膚嬌氣成這樣,隨隨便便都能留下印記,被談墨評價是很容易種草莓的體質,在床上只有被他欺負的份。
但談墨這樣認真替他揉散手上的痕跡,他望著視線內黑髮濃密的頭頂,嘴角勾了勾,覺得好像一切都變得無所謂,只要談墨開心就可以。
他用空出的手去摸談墨頭髮,察覺到輕輕落在頭頂的重量,談墨抬頭看了他一眼,手下動作不停,用眼神詢問。
路飲捻起他散落的劉海:「你發質偏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