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飲問他:「為什麼不聯繫我?」
「我要找個讓你印象深刻的出場方式。」
「幼稚。」路飲笑了下,回想起成人禮那天,由衷道,「確實印象深刻。」
他沒跟談墨講,那天自己確實想要報警把這個危險分子抓起來。
從機場出來後,路飲跟著談墨回到他在洛安的住處。洛安的氣溫比清河低了不止一點,沿途堆積著厚厚的落雪,下車時路飲抓了把鬆散的雪在手心,等談墨走在前面帶路的時候,就趁機捏成雪球砸在他後背。
準確命中目標。
談墨腳步一頓,伸手去拍大衣殘留的雪,路飲這時候也過來幫他拍,談墨等了一會兒,找到機會把被雪冰涼的手放在了他臉頰,禮尚往來。
「冷死了。」路飲揮開他的手,「我先去洗澡。」
談墨雖然讓人給他安排了一間客臥,但事實上路飲是在他的房間洗澡,等會還要睡在他的床上。
他洗完出來的時候談墨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房間裡暖氣充裕,他體格好不怕冷,只穿條松垮的拖地睡褲,上半身是標準的倒三角,寬肩窄腰,手臂搭在沙發的扶手上,肌肉看上去很有力量感。
路飲剛把門推開,談墨聽見動靜轉頭。
四目相對的同時,路飲擦著濕漉的發朝他走去,談墨見狀伸手撈起吹風機。他給路飲吹頭髮的時候注意到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手臂,等快結束時路飲突然伸手摸上他右肩的皮膚,指腹按壓著某處。
「什麼?」談墨低頭。
「疤。」路飲說,「這個疤原來還在。」
現代醫療科技發達,簡單的祛疤手術就能消除這樣的痕跡,但被賀語提起他才注意到談墨肩膀上那塊小時候為他打架留下的傷疤,過去多年變得很淡,需要仔細才能分辨,但始終沒有消失。
第二天,路飲睡醒後下樓,在大廳遇到談斯理,談斯理已經從談墨口中得知他這次來了洛安,見到他時並不意外,態度和善。
沒過多久談墨裹著一身寒氣從外面回來,給路飲帶了點當地特色的小吃,坐在旁邊和他計劃接下去的行程。
洛安風景絕美,往年過來旅遊的人絡繹不絕,附近多山,談墨想和路飲進山看場難得的雪景。他做足了功課,當天下午兩人就帶上裝備出發,計劃兩天一夜的森*晚*整*理行程,當晚宿在附近的農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