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毅你……」
他錯愕的伸出手，試圖擦乾駱毅臉上的淚，但手腕卻被對方攥了住。
「我以為你走了……」駱毅終於道出了原委，他的聲音很悶，帶著濃濃的鼻音。
「我沒有走啊。」
他搞不清駱毅的腦迴路，他怎麼就走了？連出門逛街都不行嗎？合約里好像沒有這條啊。
「你沒走……」駱毅盯著他看，拿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像個複讀機，重複了一遍凌涵的話，卻又是像在確認他的存在，「我以為你走了，你不要我了……」
凌涵後知後覺，有些察覺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駱毅昨天確實和他說了，給他機會讓他走的話，難道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自己今天出門逛街，才讓駱毅誤會自己是逃走了？
也因為這事，所以把自己灌多了？
凌涵問出了心中的猜想，果不其然聽見了肯定的回音。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駱毅抱著他不肯撒手，固執的繼續上個話題：「你不許走……求求你了，別不要我。」
此刻的駱毅模樣實在委屈可憐，凌涵心軟的一塌糊塗，他摸了摸駱毅的頭，出聲安慰：「不會不要你的，我出去只是逛街，手機沒電了，所以才不知道你給我打過電話。」
駱毅像沒聽見：「我沒有那麼可怕的……別害怕我凌涵。」
他和喝多了的駱毅簡直不在一個頻道，本來駱毅體重就沉，渾身上下全是肌肉，如今喝了酒，趴在他身上，簡直壓的他喘不過來氣。
凌涵被他硌的發疼：「就害怕，憑什麼還不能怕你了啊。」
又是偷偷摸摸去醫院找他，又是故意加速他破產。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從不和他說，心思極重，果然內里還是上個世界的欒瀟。
他這句話落後，看見駱毅眼神空洞，表情極為受傷。
凌涵頓時有點心虛，卻又因為能欺負到駱毅而感到有點爽。
這要是換做平時，別說欺負駱毅了，他不被欺負都不錯了。
凌涵決定珍惜這個時刻，把曾經那些不知道的事，都問個明白。
「別裝可憐我和你講。」凌涵眉頭一皺，拿出了幾分曾經霸總的威嚴，他伸手戳了戳駱毅的胸膛，卻看見對方腹肌猛地收縮兩下，已然一副緊繃難耐的模樣，凌涵抿唇臉紅，裝作沒看見，心裡無情的道一句，憋死你。
他繼續問：「那你和我說說，你這幾年還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給我一五一十坦白。」
駱毅喝多了酒，反應就沒有平時那麼快，他呆呆的看著凌涵，似乎是在回憶。
回憶半天，凌涵靜靜的等待下文，誰成想這人卻和他講，「我不。」
凌涵：「？」
「說了你會怕我，你不能害怕我凌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