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耐不住,回憶起白天何謂星和他說過的話,便決定要抱著作業本好好去找「學神」補習一下。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左喻父母早就已經睡下了,但凌涵做賊心虛,依然是躡手躡腳悄悄溜出的房間。他抱著功課跑到了傅之衡的臥室門前,也沒說敲門,按下門把直接就飄了進去。
「傅之衡……」他很小聲的叫了對方的名字。
可房間沒開燈,就像是沒有人住一樣,凌涵往前走了兩步,開始喊人:「傅之衡!」
他話音剛落,便徒然看見了他要找的人就坐在床上,凌涵被嚇了一跳:「你怎麼在房間裡也不說句話?我還在找你呢……」
在聞到房間中飄散的可疑氣味後,凌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你的易感期到了?!」
他不是個蠢貨,瞬間就明白過來傅之衡沒有開燈的原因。
哪怕不用床上的人回答,凌涵也已然確認了此事,他磕磕巴巴的說:「我……你繼續忙,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你繼續你繼續……」
「別叫。」傅之衡的聲音透著急切的沙啞,壓抑的喘息一聲又一聲,在寂靜的房間顯得分外粗濁,「也別出去。」
凌涵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他還真就沒有離開,而是無措的站在了原地。
因為沒有開燈,所以他什麼都看不清,但他聞到空氣中飄散著獨屬於傅之衡信息素的味道,那是一種冷冽的薄荷氣,如果猛地一聞你會覺得太過刺鼻,但如果輕輕的去吸,便會發現在猛烈的薄荷中還混雜了某種不易察覺的香甜。
有種蠱惑人心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房間的燈隨著傅之衡最後一聲喘息而亮了起來。
突然變亮的光線讓凌涵不太適應,他眯起了眼睛朝著傅之衡望了過去:「你好了?」
傅之衡從鼻腔里哼出一個單音,「嗯。」
此刻他的眼睛又有些發紅,但又和表白那日的紅不太一樣,一種是生理性的淚水,而在現在這種卻是因為……舒服。
凌涵清了清嗓子,欲蓋彌彰:「我是來找你問作業的。」
他真的沒有想到傅之衡之所以不來找他的原因,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忙,意外撞見了alpha的易感期屬實不在他的設想範圍內。
「把題拿給我看看。」傅之衡的眼睛裡是激情褪去後的迷茫,如果平時的他是冷的扎手的話,那麼現在就好像是一個全然不設防的貓,柔軟又脆弱。
凌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形容對方,他往前走了兩步,到底還是沒憋住的問了對方「題」外話:「可是你易感期怎麼沒打抑制劑呢?」
傅之衡:「不想打,就當是給自己的獎勵。」
凌涵沒聽懂他說的意思,什麼叫做獎勵?不打抑制劑不是會很不舒服嗎?怎麼會和獎勵掛鉤?凌涵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坐在了傅之衡的床邊,他朝著蓋在傅之衡身上的被子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