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樣貌,西門吹雪光用那張臉就能讓現在街上所有男子都黯然失色,再加上他此時坐如蒼松、白衣勝雪,光是看著都覺得能有仙氣溢出來,照理說是能讓大部分女子都為之瘋狂的存在。
可惜長的再俊,沉冷淡漠的眉目再配上他周身如劍一般鋒利冰冷的氣場,平常女子只看上一眼就能被撲面而來的威壓勸退。別說女子,連帶著他所坐位置的邊上,都形成了一片真空區域。
沈明衍甚至還能笑著向天道碎片吐槽:「別說,整條街就他那邊和所有人的畫風都不一樣。」
天道碎片忍不住吐槽:「你這邊也沒和別人一樣到哪裡去。」
「有嗎?」沈明衍直接手上剩餘的糖球全塞進嘴裡,拍了拍手上的粉屑,在老闆驚恐的目光中拿起被他放在旁邊的木棍。
天道碎片整個球都抽了一下:「拜託你裝的更像個書生一點。」
沈明衍把木棍往肩上一抗:「我哪裡不像幫賭場討債的書生?」
天道碎片不願再看:「至少真正的吳成肯定不是你這個樣子。」
「所以真正的吳成馬上就要死了。」沈明衍抬頭看了眼即將西沉的太陽,頗有些冷酷的道。
天道碎片一愣:「說到這個,你今天什麼都不做真的可以嗎,吳成這邊的事情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大概比你知道的要多一點吧。」沈明衍有些同情的,隔著衣袖摸了摸天道碎片的頭。
「……」不知道為什麼,天道碎片總覺得自己是被小看了。
吳成和陶雨竹的事情,沈明衍在昨晚見過季大嬸後就已經推算的差不多,連不上的地方加上些許大膽的猜測也都能順的上,距離真相其實也只差兩樣決定性的證據。
沈明衍很清楚,吳成要面對的未來,肯定不會如他願。而他距離死亡,可能只差一個撞破真相的契機。
至於這個契機在哪裡,只要按照吳成必定的節奏來行動,就會自然而然出現。
這就是天命。
因為女人,他必須去籌錢買琴,所以需要賭坊的工作。琴行老闆給的期限將近,他就算再想和陶雨竹在這天見面,也不會在明陽節和其他人一起請假,必定要接受工作,而且要儘可能多的賺錢。
所以沈明衍一開始就從賭場抽了一大疊欠條,只是他也沒能在任何一戶人家裡發現不對,那就是吳成還不到死亡的時候。
為了這一個契機,沈明衍一直在觀察周圍的人,他一沒看到據說常年在街上獵艷的陳永言,二沒看到吳成所說,喜愛明陽節偷溜出家門的陶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