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給的那些東西,沈明衍一開始也真的以為是吳成向女人伸手要錢,後來知道綠綺的事,也只是給他拿女人的錢找了個藉口,現在反倒不是那麼確定了。
他握著欠條的手微顫,向這兩個解釋他並非跟蹤只是偶然路過這裡似乎也沒了必要。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事」沈明衍低著頭問,「你以後又準備怎麼辦。」
陳永言卻是在場三人中最為愉悅的:「既然告訴你,自然是不怕你知道的。」
語畢,不止沈明衍,連陶雨竹都有些驚詫的看向他。
陳永言安撫的看了她一眼,才繼續道:「你想帶雨竹私奔,也就是明晚的事吧,現在也不過就是讓這件事早一天發生,對結局可沒什麼影響。」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沈明衍皺眉,「我既然知道了真相,就不會再受騙了。」
「你相不相信、受不受騙,跟我們有關係嗎?跟即將發生的事有關係嗎?」陳永言冷笑兩聲,「今天晚上可不是你看到我和雨竹在一起,而是我恰好碰見你要帶雨竹私逃,連忙阻止後帶雨竹回家。」
一句話直接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要說人證,這裡沒有除了他們三人之外的人,陶雨竹又是站在陳永言那邊的。如果成真,憑吳成自己絕對是百口莫辯的死局。
沈明衍稍微想了下,陳永言能這麼自信的說出這番話來還真的沒什麼問題。而且按照劇情,吳成怕是根本連辯也沒的辯——他會直接死在這裡。
果然,陳永言說完後又想了兩秒,繼續道:「對了,我記得你現在在金鐵賭坊工作?好像有很多挺會找麻煩的朋友啊。」
沈明衍後退一步與他對峙,額頭有冷汗滑落:「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這可由不得你了。」陳永言滿含惡意的一笑,「你說,吳成被我發現後自知理虧落荒而逃,已經跑進沙漠離開小鎮,這麼和大家解釋怎麼樣。」
「我不會逃。」沈明衍假裝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依舊兢兢業業的扮演著一個天真的書生,「我會去陶家,和陶老爺陶夫人解釋清楚。」
他說著看了眼陶雨竹,小姑娘卻因為他這一句話臉色慘白的搖了搖頭:「……不要。」
「雨竹別怕。」陳永言護住她,安撫了一句後目光狠利的甩向沈明衍,「你還真是沒搞清楚狀況啊。」
沈明衍看著他們兩又一次交握的手:「什麼狀況。」
「我們陳家,世代武將,殺的人多了,可不在乎多你一個。」陳永言上前一步,「這麼說,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