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讓白清淮醒著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我可不想冒險。」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靠坐在一塊巨石邊,用毫無歉意的音調嘆息道, 「不過還請放心,就算是我,也是捨不得虧待他的。」
對於綁架白清淮的惡人的話,夏子旬可不敢全信。
他拖著毫無知覺的下身,半個身子爬上白清淮所在的石床,先探了探他的脈搏,才質問道:「你對先生做了什麼?」
「只是一些不入眼的小玩意兒罷了。」女子稍有些苦惱的道, 「原本以為來的會是舊人,還想給他一個驚喜呢。」
「小玩意兒?究竟是什麼東西?」醫術方面,夏子旬只學了些皮毛。如今就算把脈,也只覺得白清淮脈象繚亂,根本不能判斷出他目前的情況究竟如何,只是看著山洞裡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三個傢伙,他總歸會往不好的方向猜測, 「你給先生……下毒了?」
「說是毒,總覺得有些辱沒了那東西。」女子捂著嘴笑著道, 「畢竟那也是昔日白家中人製作出來,獻給二皇子的絕世神藥呢。」
「我想想,藥效好像是——持續腐蝕人體,像凌遲一樣折磨人的精神和肉體,最上乘的拷問用藥吧。」
「什……給先生下這種毒藥。」夏子旬不敢置信的抬起頭,連表情都變得猙獰起來, 「我要殺了你!」
「小公子別激動,我也沒說這藥無解呀。」女子完全不把他的憤怒當一回事,還頗有興趣的問, 「不如你先告訴奴家,你的身份,還有和白清淮的關係?還以為來救白清淮的會是程七,沒想到會是奴家從未見過的公子呢。」
夏子旬咬著牙怒目而視,女子卻是嬉笑,卻帶著威脅的道:「啊呀呀,公子還是配合些的好,要是奴家一個手滑,不小心毀了世界上最後一顆解藥,白清淮可就是真的神仙難救了。」
「……鄭州夏家,夏子旬。」夏子旬緊握著拳, 「他是,我的先生。」
「哦,原來在那之後白清淮帶程七去了夏家啊。」女子點點頭, 「只是先生?不是什麼更親近的關係嗎?」
夏子旬愣了一下,隨後就直接否定道:「沒有。還能有什麼關係。」
「我可不喜歡聽人說謊,也不覺得小公子會為了區區一個先生孤身涉險哦。」 「事實上,我只準備把解藥交給有情人,比如,程七?」
「先生和程七不是那種關係。」夏子旬咬牙,向她伸出手, 「把解藥給我。」
女子愉悅的笑了:「哦?那小公子的意思是,你和白清淮……」
「他是我的先生,我的,我的……」情之所鍾。
後面四個字,夏子旬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瞞著所有人,死死壓抑住的心意,就算有朝一日要大白於天下,他也想第一個先告訴白清淮知道。